傍晚时候,邵秋实带着岑万峰去喝陈婆婆酸梅汤。
坐下一会儿,陈婆婆的曾孙媳妇便托着一托盘的酸梅汤走了过来:“一碗原味,一碗醪糟藕粉圆子,一碗蜜豆葡萄花生碎,一碗红糖龟苓膏,送的青梅酱单拿小碟子装着,可以边吃边加,也可以把料捞出来蘸着吃,您点的东西都齐了。”
东西放下后,陈婆婆的曾孙媳妇笑得温柔:“这位郎君可真是疼女儿。”
陈婆婆家的酸梅汤都是拿海碗装的,用量良心分量也良心,别的父母给孩子点最多点一碗,孩子都能吃得饱饱的,偏岑万峰点了四种口味,四碗并一碟子送的青梅酱占了大半张桌子。
“不是女儿。”唯恐邵秋实生气,岑万峰连忙辩解道。
岑万峰说得小声,酸梅汤铺子生意太好人声鼎沸,陈婆婆曾孙媳妇又忙着招呼生意快步走了,没听见。
岑万峰脸上就很有些美滋滋的,虽没明说,看向邵秋实的表情却满脸写着“别人看我们是父女,我可是解释过了,她还是觉得我们是父女”,美得几乎冒泡。
那表情实在太二傻子了,邵秋实没顶住,岔开话题:“吃吧。”
“你吃,我看着你吃,”岑万峰点头,将酸梅汤推到邵秋实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只要是甜的,你都喜欢,就都点了,你肯定也能吃完,不会浪费的。”
得,相处短短一日,岑万峰对邵秋实的饭量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你不吃吗?”
“都是给你买的。”
邵秋实也不推辞,闷头吃起来。
岑万峰笑眯眯地看着邵秋实吃:“慢慢吃,不够再点,爹,咳,伯父虽然清贫,但总不会饿着你的。”
“清贫?”邵秋实抬头,世人总说穷书生穷书生,书生总是穷的,大儒也是吗?
“一介书生,两袖清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岑万峰从容坦然。
“你给了邵山城多少银子?”邵秋实忽然想起,不禁问道。
“一千两。”
“你不是两袖清风吗?哪里来的银子?”邵秋实卖给拐子李不过三百个钱,邵山城已是欢天喜地。一千两够买邵家八辈祖宗,难怪邵山城愿意亲口承认了邵秋实不是他亲生的。
“钱是多了一些,但能够了断邵山城对你的养育之恩,也是值得的,”岑万峰看着邵秋实,目光温柔宽厚,“我在困牛村打听过邵山城的为人,本想着若他本性纯良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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