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午餐的时候,罗春生是如何诚惶诚恐一定要岑夫子上坐略过不提。
席间,车夫卖邵秋实的好,对岑万峰和邵秋实有意一阵吹捧,罗春生越发肃然起敬。
邵秋实看天气热怕中暑气,本打算呆到傍晚再走。
因罗春生实在殷勤,连带着一家老小都拘谨得很,邵秋实吃过饭便张罗着让车夫套好马车准备回府。
罗春生将邵秋实一直送到马车前:“东家,我知道你行事内敛,不爱张扬,但再不爱张扬也没有这样的,有着给官家当夫子的伯父,明明是傅家的座上宾,能随意驱驰马车和车夫,却对外自称只是小女使。”
罗春生先前初来乍到,不知道傅家在太原府的地位,住这一段时间,邻里已跟他细说过了。
知道了傅家的厉害,再看能当傅家座上宾的岑万峰和邵秋实,罗春生只觉即便不比傅家更厉害,也是与傅家旗鼓相当的厉害,这低调,未免太过低调了。
“徐家富带人来闹事那日,你只要摆出身份,他必定吓得当扬跪地痛哭忏悔,也不必打那一扬。”
“若无我当日打了徐村人,引得徐宿怀恨烧屋,又哪里有仙人从天而降,收你家大郎为徒呢?”邵秋实反问,随手一指院落,“这院子屋子,也不能现在这般宽敞吧?”
屋院是重建的,徐家富一声令下,整个村子的人都来搭了手,修葺出来的屋院自比原先坚实宽敞许多。但罗春生是个知足的人,觉得宽敞坚实的房子好,原来的房子也能住,普通的农家院都不磕碜。
只是罗平平能够拜仙人为师这事,罗春生实在得意,觉得祖坟冒了青烟。他也知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的道理,当下点头:“东家这样说倒也甚有道理。”
“东家慢走。”窦氏带着孩子也来送邵秋实。
“东家姐姐下次再来,早点来,我带你去找豆子哥哥玩。”相比罗氏的其他孩子,罗五娘的送别是最真心的,说话的时候还吧唧着沾着糕点渣子的小嘴巴。
“好。”邵秋实应了。
辞别罗氏一家,邵秋实和岑万峰走上了回去的路。
车下存的是大冰块,虽是早上放的,此时还没有化完,依旧往马车里灌着丝丝凉气。
怕车夫中暑,回去还要一两个时辰,邵秋实索性让他坐到车厢里。
车夫推辞了一下,天气实在太热,也就答应了。
因刚看了田地,车夫便说起收粮的事情:“每年到了九月份收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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