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管事裁好红纸,在纸上写上招工二字,然后用浆糊把红纸贴在院门前的矮墙上。
“许多匠人都不识字,写上招工便足够了,他们看见了会来问的。”
然后查管事带邵秋实在九真曲坊里走,一草一木如数家珍。
“我写字算账的本事是跟我爷爷学的,我爷爷便是九真曲坊的管事,我爹是我爷爷的长房嫡子,我是我爹的长房嫡子。我本以为我也会像爷爷一样在曲坊里干一辈子,没想到……”
话没说完,查管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最后,查管事将曲坊的钥匙给了邵秋实,留恋地看了一眼曲坊,垂头丧气地走了。
查管事带着邵秋实在坊中走动已检视过没有他人,查管事这一走,曲坊里便剩邵秋实了。
邵秋实立马关门,去了烘房。
烘房并不真有明火烘烤,只是踩好的曲块堆叠在里面,随着发酵,温度升高,如同烘烤一般。
邵秋实一进去,就感觉到难耐的湿闷灼热。
凤火绕身,身周温度骤降。
凤火不是凡火,以火驱火,邵秋实这样做属实是以毒攻毒了。
在烘房里盘膝坐下,邵秋实拿出曲母灵刚送给她的幼芽。这一点幼芽如同卷曲的枯黄草线,就是捋直了也没有一根指节长,谁能想到里面竟蕴含了丰富纯粹的曲?
而这曲,就是从混沌中淬炼万物母气的关键。
邵秋实送给曲母灵那一粒混沌,在曲母灵新生的幼芽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就是明证。
大曲的发酵讲究温度湿度,要问世界上最适合大曲发酵的地方,自然是制曲工坊的烘房。这也是邵秋实主动提出帮看九真曲坊的原因,她要借用这里的烘房,催化幼芽中的曲以炼化混沌。
先前曲母灵给邵秋实幼芽时,女匠人们看不见曲母灵,只见邵秋实独自比比划划,已觉得她举止奇怪。现在若是看她长时间盘膝坐在高温的烘房里闭门不出,却浑身清凉,一滴汗都没有,恐怕更要议论纷纷。
幸而匠人们都被少女赶走了,工坊里除了邵秋实没有别人。
这对那少女不是什么好事,对邵秋实而言却是最方便不过了。
邵秋实盘膝入定,让曲母幼芽浮在身前,然后将混沌拢在幼芽四周。以灵力催动幼芽,幼芽中便飘散出点点枯黄色的星子,与浮在四周的混沌结合在一起。
曲洗伐混沌的方式与灵气洗伐根骨类似,枯黄曲点流经之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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