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出现的是傅嫣院中除了晴儿的一等女使,雨儿。
雨儿扶着墙,走得一瘸一拐。
那日雨儿陪着邵秋实逛了一天的汾阳城,邵秋实坐马车,她却是走路。
实打实地走了一天,雨儿走得满脚血泡,晚上脱了鞋发现血泡都踩破了,血水混着黄水浸满绣鞋。
当晚她借着烛火挑了血泡敷上药,睡了一夜便觉得好多了,第二日依旧在傅嫣身边服侍。
可能是捂着了,当晚伤口有些化脓。她挤净脓血敷了药,第二天又好了一些,便继续在傅嫣身边服侍。
晚上又化脓又敷药,如此伤处反复,到了昨天早上便疼得下不了地,故而没在傅嫣身边伺候。
早上苏嬷嬷来的时候,她喝了药在屋里昏昏沉沉地睡着,并不知道前院的事情。
直到不久前听见闹腾,才强撑着艰难地走了出来。
雨儿看着是刚到,其实早就到了,只因脚伤走得慢,挪了许久才挪入众人视线,院里的纷争也听了大概,此刻见夏璧使人拿邵秋实,再也忍不住叫了住手:“将苏嬷嬷等人拿下。”
雨儿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这又是闹哪出?
夏璧却是缓出一口气:“你来了便好了,立刻将这小丫头赶回你傅家去,我李家庙小,容不下她。”
雨儿盯着夏璧,盯得夏璧不明所以,须臾,雨儿自失一笑:“苏嬷嬷擅闯内院,故意伤人,致晴儿姐姐重伤,顾妈妈骨折,夫人昏迷未醒,立刻将一干人等拿下,听候发落。”
晴儿重伤,顾妈妈骨折,夫人昏迷,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的确是大事。
院里的人面面相觑,但看着站在院中的夏璧,终究没有动。
夏璧撇了撇嘴:“傅氏向来身子骨弱,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不过略晒一晒就晕过去,哪里是苏嬷嬷的错?至于晴儿和顾妈妈,若非她们拦着苏嬷嬷,苏嬷嬷也不至于罚她们。”
雨儿看向夏璧的眼神透出寒光:“主母方才还一副不知道苏嬷嬷为何会在夫人院子里的作态,现在对苏嬷嬷在院子里做了什么倒是门清了,那孰是孰非主母也该心知肚明才对。”
夏璧咳嗽一声:“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傅氏不守规矩,苏嬷嬷怎么会让她站规矩。苏嬷嬷怎么只教她站规矩,不见教府里的其他人站规矩,可见还是她不守规矩。”
雨儿忽然大喝一声:“我现在就打主母一巴掌,主母可要听响是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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