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一听,就知道夏璧拿捏住傅嫣的命脉了。
傅嫣心里深爱二爷,是不愿意夫妻分离的,而且九娘子未许亲事,傅嫣也不忍她有个被休离了的胞姐。
雨儿看去,果见傅嫣摇摇欲坠,唇色似又白了几分。
“娘,”这时,一名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消消气,哪里就到了这个份上?”
妇人长相清秀,年纪比傅嫣略长一些,正是夏璧的大儿媳胡巧。
劝了夏璧,胡巧又劝傅嫣:“弟妇,你也是,做什么跟娘吵起来,还当着仆妇们的面。”
夏璧喜欢大儿,连带着也喜欢胡巧,胡巧一开口,夏璧的脸色就缓了许多,哼道:“巧儿啊,傅氏若有你半分柔顺,哪里至于气得我脑仁疼?”
“娘您别气了,弟妹也是无心的,她怀着身子,本就敏感多思,我叫她给您赔不是,”胡巧走到傅嫣身边,跟蕊儿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弟妇,快给娘赔不是,说你是无心的。”
夏璧就不说话了,双手交叠着端端正正地摆在身前。
看着夏璧泰然站着,满面得意,等着自己给她道歉的样子,傅嫣的表情有些怔:“我赔不是?”
“咱们小辈要孝顺,孝顺孝顺,最重要的就是顺,你明白吗?娘也不是真的恼了你,不过是话赶话,你道了歉,事情自然就过去了,”胡巧点头,轻言细语地又道,“你同婆母这般闹,岂不是叫二郎难做?”
李长乐!傅嫣喉头一甜,是涌上来的血气。继而一苦,她是外嫁的女儿,不能给娘家带去富贵也就罢了,祖母老了,满头华发,顾妈妈说她中毒后精力越发不济,二郎和九娘又小,还没说亲事。
傅嫣张了张嘴,一句“是媳妇的不是”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话还生出利齿尖刺,扎得她满嘴腥甜苦涩。
“三娘子,”这时,顾妈妈趴在床板上被人抬了出来,温言唤道,“并州后土大祀,句龙氏祭祀不力,最后是二郎君跳了大傩,才成功求下吉雨,得了官家的亲口嘉奖。”
后土大祀?大傩巫舞?官家嘉奖?
“仲达怎么,”话一出口,傅嫣怔住了,许久,“是为了我,二郎糊涂,祖母也不拦着点。”
顾妈妈对上傅嫣泛红的眼眶:“二郎君年纪虽小,却自有成算,三娘子无需担心。老夫人让老奴来探望三娘子时曾亲口叮嘱,若三娘子好,我便自己回去,若不好,便带三娘子一道回去。”
傅嫣的眼圈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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