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一阵喧嚣之后恢复了安静,看来李长乐准备的梅兰竹菊还是有用的。
邵秋实凝神静气,再度闭上了眼睛。
邵秋实与外面对话的时候,李长乐觉得先前的寒冷又回来。几息的功夫,他浑身僵硬,寒毛直竖,牙关打颤,双臂如有千钧,仿佛抱着的不是刚出世就死去的小小婴孩,而是一座泰山。
等邵秋实再度闭上双目,寒冷便又消失了。
冰雪霎时间消融得干干净净,恍若先前的阴冷都是错觉。
李长乐心下了然,邵秋实说他只需要抱着孩子不让印篆离身,其余的事情尽可交予她,她的确做到了。
外面传来更漏的梆子声,子时已过,阴消阳长。
邵秋实闭目的时候,李长乐本就已不觉得寒冷了,过了子时,却又觉得身上又暖了一点。
此刻是人最困顿迟缓的时候,李长乐愣神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暖意似乎是从邵秋实塞进怀里的那块和田玉制成的符篆传来的。李长乐自然看不见,他怀中的九老仙都印散发出金光,金光如同呼吸般一闪一烁。
融融的暖意让李长乐觉得越发困顿了,忍不住向后靠。
脊背接触到椅背,李长乐才发现他为了抱牢怀里的孩子,肩颈手臂都紧绷到僵硬了。
这一靠,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坦。
一放松,困意就上来了,他连连摇头,想赶走睡意,终是敌不过,想着我就眯一眯眼,只眯一眯。
李长乐猛然惊醒,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往怀里压。
他酣梦骤醒,多的压根不记得,只记得手里的东西重要至极,绝不能脱手。
这一压,李长乐顿觉怀里的东西柔软至极,软得他心都要化了。
然后,那软趴趴的小东西发出一声响亮至极的哭嚎:“哇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魔音灌耳,李长乐也吓得大叫起来。
“郎君,怎么了?我好像听见小郎君的声音。”蕊儿惊喜至极,却牢记邵秋实不开门不准进的吩咐,只在外面巴巴地叩门,把门拍得哐哐作响。
“岑娘子,你快看看,这怎么回事儿?”李长乐虽还抱着孩子,一双手却恨不得能伸多远伸多远。
眼看着明明都如珠如宝地抱了一晚上,现在却恨不得将孩子做烫手山芋丢出去的李长乐,邵秋实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嗯,我觉得他应该是饿了。”
“饿了?”李长乐呆呆地重复着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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