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也已经变了?“你是什么意思?”
“南山寺里,九娘子抱过小郎君,就不觉得他像什么人吗?”
“像谁?”李玉仍是不明所以,“像次兄吗?刚出生一日的孩子,哪里看得出这些?”
“那双眼睛,你就不觉得熟悉吗?”邵秋实继续问道。
李玉回想起来,十郎的眼睛的确亮得过分了,清澈无垢,被她抱在怀里,似一面明镜映着她的脸。
这样的一双眼睛,她是见过的,就在南山寺,在禅室里,坐在蒲团上的清瘦僧人也是这样望过来。
似古井,无波无澜。
又似明镜,清晰映刻所见之人的形貌。
更似利刃,一眼披荆斩棘,直直望进人心里。
“天心!”李玉也被这个瞬间划过脑海的念头惊到了,“天心大师怎么会?”
“小郎君生出后不久便窒息而亡,周大夫亲自确认过他没有呼吸,脉搏也停了,为免吓到二夫人,才将死婴抱到我房中,等待二爷决断。你那夜叫人盯着产房的一举一动,就算不知全部始末,肯定也发现了异样,否则不会带着仆妇试图强行闯入我的厢房。”
“是的,太安静了,我的人明明看见稳婆从产房里抱了襁褓出来,却一声婴儿的啼哭都没有,当时我就怀疑孩子已经死了。天心大师与我说过他有九成的把握,你是唯一的变数,我试图带人闯入,就是为了将这个变数降到最低。只要坐实了孩子的死讯,就翻不出什么浪来。”
“你就不好奇,小郎君明明已经死了,为何第二日二爷又抱了个活蹦乱跳的小郎君出来吗?”
李玉虽没能进去,却叫人守在房子中央,众目睽睽,做不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所以李长乐抱出来的那个必然依旧是稳婆抱进去的那个,真的是死而复生吗?
不用邵秋实再说下去,李玉已经主动推演起来:“是天心大师,那祸胎已经死了,恰好大师也圆寂了,大师的魂无所依,就进入了十郎的躯壳。”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十郎的眼睛那么亮,”李玉自己推演着,自己点头肯定,看向邵秋实,“对不对,我说得对不对?那祸胎已死,现在活着的是天心大师?”
“谁知道呢?小孩子的眼睛都是那样亮的,”邵秋实微微一顿,笑了,“不过若真是天心,他害了二爷和夫人的孩子,自己做他们的孩子,十分公平不是吗?”
公平?害了孩子,便做孩子,倒的确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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