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邵秋实打断沈青庭,“肯定是她爹为了维护一族的声誉,拿去沉塘了。”
“倒不是,”沈青庭摇头,“此女娘的父亲是一名商人,商人唯利是图。觉得虽然女儿名声不好听,但可以让她终身不嫁,年轻时为家中经商赚钱,及年老不能经商了,便送进庵堂伴着青灯古佛。”
故事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邵秋实又来了兴致:“然后呢?”
“但是她的母亲却觉得她有辱门楣,小女儿嫁不出去,嫁出去的大女儿在夫家的日子也变得十分难捱,同族姻亲家的姑娘名声都受了连累,连带着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在家族中抬不起头,便逼她上吊自缢了。”
邵秋实自觉已经完全摸清楚了沈青庭的脑回路,沈青庭说出来的故事,结局永远是:“然后她就死了,因为死得不光彩,草席卷着扔往乱葬岗,尸身为野狗分食了?”
“这倒没有,”沈青庭又摇头,回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她虽然声名受损,愿意以死雪名,也算是节烈,所以得薄棺入殓。但到底待字闺中又是自缢身亡,只能随处找块地埋了,无碑无坟无处祭奠。”
“……”邵秋实这次缄默了许久,“有没有静静地变聪明,不做出格的事情,循规蹈矩的呢?”
“有的,前辈,”沈青庭字正腔圆地回话,“说泰兴县有一书香门第,嫡次女大病一扬,醒来文采大长。字力透纸背,画跃然纸上,难得没有半点恃才傲物,性情温顺娴静,对针线女红也十分精通。”
“哦,那她是怎么死的?”
“前辈怎么知道她死了?”
“猜的。”到这里,邵秋实已经破罐子破摔。
“前辈厉害,一猜一个准,”沈青庭冲邵秋实竖起大拇指,“这女娘的母姐觉得她性情大变,定然是为邪魔所倾,温顺娴静都是预谋为祸众生的惺惺作态,请来禅寺中有名的和尚做法。念咒三日夜,天降神罚,劈成焦炭,然后一把天火,焚得干干净净。”
“烧死了?”
“焚得干净,风一吹,灰都没留下。”
恰在此时,一阵寒凉的夜风吹过,邵秋实炼气八阶的修为本该寒暑不侵,竟觉得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青庭丝毫不觉,还聊起了谈性:“前辈,咱们继续说……”
“等等,”邵秋实打断了沈青庭,“后宅女娘的故事我已听得差不多,有没有修真界郎君的故事?”
“还真有,”沈青庭想了想,“前辈听过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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