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肯定是死了。”
“前辈厉害,”沈青庭竖起大拇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新郎为防秋后算账,一剑下去,圣子当扬就死了。榔头派的掌门合计着,索性将新郎任命为新圣子,如此,榔头派和胭脂绘坊不仅没有交恶,还仍有联姻的情谊,皆大欢喜。”
“……”
“又说斧头洞府的圣子与一商贾之女有娃娃亲,他本无意婚事,听闻对方为等他一直未嫁,感念对方的诚意才登门求娶。为防自己身份尊贵吓到对方,还专门装成乞丐。富商之妻见圣子蓬头垢面,要他入赘方同意亲事,圣子欣然应允,与商贾之女顺利成亲。婚后三年间,圣子受尽富商家的白眼,第三年更因在富商大寿上送了一幅街边四文钱买来的字画被富商之妻勒令下人当着宾客的面报以一顿老拳。”
“然后呢?”
“什么然后?”沈青庭反问。
“一顿老拳,然后呢?”
沈青庭回话的声音不急不缓:“一顿老拳,人自然是死了。”
虽然早知道沈青庭的故事的套路,但听到这里,邵秋实还是震惊了:“他是装成乞丐,又不是真的乞丐。一个圣子,至少筑基修为,怎么可能被普通人老拳打死?斧头洞府的人呢,就没去救他这个圣子?”
“圣子既装作乞丐,自然要装得真装得像,故而卸去修为,以凡人之躯应对凡人老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毕竟是喜欢当万年老二,我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沈青庭咳嗽一声,“其实他本安排了斧头洞府的人前往叫破自己身份,但吩咐众人得等他被打个半死再出现。斧头洞府的人没把握好度,多等了一会儿,就等得比半死多了半死。”
“……”什么叫比半死多了半死?
邵秋秋实实在没忍住:“就没有不死的吗?”
“没有,”沈青庭定定地看着邵秋实,从黑布里露出的一双变得沉稳的黑眸,“人总是要死的。”
“……”这一刻,邵秋实竟觉得前面所有潦草的故事都得到了升华。
寒冷的夜风拂过,寒暑不侵的炼气八阶修士被这升华升华得更冷了。
沉默良久,邵秋实忽然想起:“你不是要说圣父吗?怎么说了几个,都是圣子?”
“你别看这些圣子的死法潦草啊。”
邵秋实看着沈青庭,你自己也知道这些死法潦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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