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醒来的时候,人在床上。
她睁开眼,缠在床柱上的叶良辰正百无聊奈地移动着身体,无骨蛇一样绕着床帐打转,已没个人样了。
“我昏迷了多久?”
叶良辰听见邵秋实说话也懒得动身子,只伸长了脖子将一颗头递到邵秋实面前:“两天。”
邵秋实硬扛了姜暮雨不少剑风,受伤不轻,人松泛下来,昏迷两天也在情理之中。
邵秋实撑着床板坐起来,看着拉长了脖子越发像条无骨蛇似的叶良辰:“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叶良辰倒是满面无所谓:“我跟蜀王的两个侧妃打起来了,记得吗?”
邵秋实点头:“自然记得,他们都是九品武者,不曾入境,是奈何你不得的。”
叶良辰也点头:“他们是奈何我不得,但后面蜀王的王妃来了。”
蜀王妃,白孤城。
邵秋实恍然,前世初见蜀王妃时,白孤城三十五岁,黄境武者目光凌厉气势极甚。
女官却告诉邵秋实,王妃主持中馈多年已是修身养性。
说这话的,正是告诉邵秋实蜀王容颜不改的那位女官。
如果十年后的白孤城已是修身养性,如今的白孤城是什么样子,邵秋实竟觉得有些难以想象了。
“王妃正直,见不得鬼魅,下了重手,我吃了好些鬼影才补回来。”叶良辰继续道。
做鬼越久,吃鬼越多,叶良辰会越发认同自己鬼的身份,难怪连人形都不愿意保持了。
“王妃的武功,如今是何境界?”邵秋实问。
“玄境?他打我没用全力,反正不低于玄境,”说到这里,叶良辰感慨一声,“英雄年少啊。”
“王妃出自江东白氏,白氏先祖是南杞开国勋贵,白孤城年少之时,又是白氏本代最厉害的少年英才,”邵秋为微微一顿,反问,“你以为天一阁为何不敢入蜀,忌惮的正是这位蜀王妃。”
“蔡子慕也是怕了他的?早知道我就不放姜暮雨了。”
“你把姜暮雨放了?”
“白孤城强我许多,我若还握着剑架住姜暮雨的脖子,岂非托大,”叶良辰话锋一转,“而且我看你挺怕天一阁那群人的,姜暮雨留着也不能奈何他,还要管饭,索性就放了。”
留着还要管饭?这还真是满嘴里念叨着折本的叶良辰会说的话,邵秋实一时缄默。
“诶,”叶良辰顺着床柱从帐子上游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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