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吃痛跪地,罗金呼呼地喘着粗气,而那躺在地上的马已经不喘气了。
罗金又站了起来,他得站起来,除非他也如马那样不喘气了。
黑衣人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倒不是黑衣人忽然觉得一群人打一个胜之不武,生出单打独斗决胜负的豪迈气概来。只是死了两个黑衣人,剑阵的人不够,发挥不出完整的实力。而他看罗金浑身是伤,强弩之末,觉得自己能够应付了。
黑衣人抽出长剑,如掬一汪秋水的雪白剑刃,与罗金卷了刃的刀一比,高下立判。
然后,黑衣人对着罗金俯砍而下,罗金提刀格挡。
蹡,蹡,夜风瑟瑟,只有剑锋刀刃劈砍声不绝。
他们过剑招,也翻拆掌法,更过腿法。
黑衣人一个踢腿,罗金当即提膝格挡。
罗金本是能挡的,只是腿上有伤,对方这一踢恰好踢在伤处。
其实踢在伤处也没什么,罗金已浑身是伤,踢在哪里都是伤。只是腿上那伤伤得特别重,所以痛也特别痛,他实在忍不住,膝盖一软便跪了地,于是黑衣人紧接着斜提的一剑便对准了陡然矮了一截的咽喉。
很近,罗金悚立的汗毛已经感觉到剑锋的铁涩,是附着在剑刃上的杀气。
练到他这个境界的高手五感敏锐,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无形的杀气。
能够感觉得到,但已经来不及躲了。
要死了吧?电石火光的刹那,罗金闪过脑海的念头是,他也要如那马一样,在地上喘一阵子,然后就不喘了,变成一具瞪着双眼看着夜空的冰冷的尸体。
一扬搏杀之后,对于即将来临的死亡,罗金倒是坦然的,他已经尽力了。
“什么人?!”
伴着一声怒喝,预感的疼痛没有袭身,黑衣人的杀气和剑一起被什么撞飞了,高高扬起,插进泥里。
有人?有人救他?罗金强撑着往黑衣人看的方向看去。
罗金浑身浴血,有黑衣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血冷了,湿冷黏滑地附在身上,迅速地带走了体温,春夜里更冷了。他冷得浑身发僵,肩颈的肌肉都僵痛了,转头觉得撕扯着肩颈刺痛。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只有半人高,从夜幕下昏黑的林中小道上缓慢地剥离出来。
说缓慢,是因为对方穿得朴素,颜色暗淡融于夜林,他好半晌才将对方跟周遭的树影区分出来。
实际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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