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因为白日想起以前的事情,入夜邵秋实便梦到前世的事情。
蜀王给的丹药灵验,但伤未好全,蜀王府又无灵脉灵气,邵秋实索性没有修炼,倒头就睡。
这一睡着,就梦到了前世。
十四岁的时候,邵秋实决定要从戎。
她筑基之后,借居在一座道观里。那时已起了战乱,老百姓自己吃不饱,道观也没有鼎盛的香火。
邵春花寻来,说家里难,求她接济。
的确是难的,战乱嘛,连道观都难,平头百姓自然是更难了。
她那时其实也不宽裕,只是她筑基了,又决定从戎,满心里既有此去踏山河万里封侯拜相的豪气,又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愁苦,还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自负,便将银钱全给了邵春花。
开拔那日,全家都来送她。父亲表情古怪地说了几句保重身体注意安全,邵春花、邵光宗和后面生的邵耀祖神情麻木地枯站着,只有母亲哭得厉害,她却很高兴。
无论什么原因,一家人整整齐齐总是高兴的。
十九岁的时候,邵冬梅珠胎暗结,要她的婚事。
换做之前之后,她都不会那样生气,贺巍本就是多方角力,最终选来牵制她的工具,她谈不上喜欢。
既谈不上喜欢,邵冬梅要,她本不该生气。
偏偏就是那时候,她身负重伤,从蜀地回返汴京不久,得了蜀王殉国的消息。
满心无处发泄的愤闷恼怒,她拔了剑,怒极反笑:“我这去剖了她的肚皮,瞧瞧这孩子是否当真生得如芝兰玉树的贺郎君一样玉雪可爱。”
是王琊拦住了她:“你不是说本就不喜欢贺巍,你堂妹想要,便予了她又如何,何需动怒?”
她盛怒之下,一剑劈了半拉钦天监:“想要?她可以求,我自会给,而不是如今这样给我戴绿帽子。”
王琊站在倒了半拉的钦天监废墟前,眼皮子都没有眨动一下,一杆脊背挺拔没有半丝弯折,满面从容,是泰山临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你劈了贺巍,再劈了你堂妹,就能改变你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实了?”
邵秋实气势一滞。
王琊又道:“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不如好好利用。”
“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做?”
王琊点头:“什么都不要做,待官家问起此事,你只做出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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