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跟你辩一辩,”清渠挺起胸脯,“你们是娘子工坊里的匠人,为何不帮着娘子打坏人?”
“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匠人,不是下人,更不是护院打手,我们受雇,拿钱卖力,是做曲的,可不包括帮坊主打人。”女匠人口齿伶俐,几句话便将事情说得清楚。
清渠一噎,胸脯挺得没那么高了:“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反正也用不着你们帮忙,我家娘子一个人就能把这些坏人都打走。但是我家娘子把坏人都打走,总是帮了你们吧?要不是我家娘子把坏人打走了,这些坏人就会打你们了,他们还说要放火呢!”
“这不是应该的吗?”女匠人反问。
清渠气急:“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应该的?”
“曲坊如今是你们的,若是烧了屋伤了人,损失最大的不是你们?你们出面平息事端难道不应该?”
清渠又是一噎,不再挺着胸膛,背甚至有些佝偻了:“话不能这么说,我家娘子宅心仁厚,给你们那么高的月钱,你们就算不把曲坊当自己家一样爱惜保护,难道就不觉得该有一点感恩之心吗?”
“月钱高?小娘子,我们的月钱可能是比你当使唤人高一些,但这是我们应得的,整个汾阳城的制曲匠人都是这么给的月钱。要不是我们看在老坊主的面子上,你们这个月钱还请不了我们这些人,”女匠人一顿,眼神里透出嘲讽,“实不相瞒,别的曲坊早就托人来问过我,给的价可比你们高多了。”
清渠又是眉毛眼睛一起竖了起来:“你想走,去别的工坊?”
女匠人嗤笑一声:“我们从刚才就说要走,你听什么呢?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你们都要走?”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眼看百来号匠人全表示要走,清渠彻底急了:“你们太过分了,拿那么高的月钱,不帮着娘子打坏人也就罢了,娘子打走了坏人你们还撂挑子,商量好了一起撂挑子,是不是看我家娘子年纪小就欺负她?”
“别以为嗓门大会嚼舌头就有理,你就是喊破大天,理全在我们这边占着呢,”女匠人插着腰往地上啐了一口,“当初老坊主转让曲坊,我们本都是要走的,是你们言之凿凿说能摆平了事端,我们才同意继续留下。如今你们居然让人打上门来,还扬言要放火,差点把我们堵在屋里,还没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呢!”
“就是就是。”其他人纷纷点头。
这个说:“祥瑞曲坊早开出了高五成的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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