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家和林家就是李家,三契家就是谢家,邵秋实自然听出来了。
八宝珍馐酒楼说书的时候尚且用了代号,却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代号。木子家就是将李字上下拆分,三契家则是谢字左右拆分,三契连笔草书与谢字极为相似。
芙蓉翠浓阁就连代号也不愿用了,直说其中一家是谢家,另外的林字虽是别姓,却与李一样有木。
这样浅白,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似的,汾阳城的民众都听出来了,邵秋实自然也能听出来。
更何况当时雨儿的做派,一言一动都在告诉邵秋实请她出去走这一遭另有深意。
但邵秋实不乐意陪着傅嫣唱戏,当下不说听出来也不说没听出来,只道:“看来夫人也有趣闻要跟我说,不如就一并说了吧。”
傅嫣脸上的笑容更微妙了,险些没绷住。
傅嫣虽然从小就养在傅老夫人院里,由傅老夫人亲自教导,但跟以女子之身顶门立户从不操心婆媳妯娌关系的傅老夫人不同,傅嫣按名门淑女教导,日常学的就是如何做一名贤妻良母。
嫁入李家之后,上有不肯放权的婆母,中有更受婆母偏爱的大嫂,下有一院子不省心的妾室通房,日子过得不舒坦,遇事只说三分话的察言观色便练得越发炉火纯青了。
陡然遇见邵秋实这么个直来直去的,险些没绷住脸上已成假面的笑:“晴儿,你来说。”
晴儿屈膝:“实不相瞒,外界疯传的,抱错女娘的两家正是咱们李家和谢家,抱错的则是九娘子李玉和谢家独女谢菀。咱们李家家底殷实自不必说,那谢家虽在富贵上差了一些,却是书香门第。谢家家有祖训只娶一妻,这一辈的长房夫人产下独女后不能生育,谢老爷依旧没有纳妾,是真正门庭清贵的读书人。两家女娘抱错本不是喜事,但两家言明之后,互认了义女,结了干亲,以后常来常往,也算一件好事。”
邵秋实点头,没说话,只等晴儿后面的但是。
果然,晴儿接着道:“但岑娘子也听见外面是如何传的,八宝珍馐酒楼将谢家好好的清贵门庭说成了苛待女娘的穷贱破落户,芙蓉翠浓阁又将咱们李家说成了满身铜臭的粗鄙暴发户,还说两位娘子为名为利为夫人的宠爱大打出手,争得不可开交,生生将好好的局面给毁了。”
邵秋实想了想:“两位娘子是不是真的大打出手不可开交呢?”
晴儿没想到自己说得声情并茂,邵秋实却丝毫不为所动,那张脸没多的表情,说不好是冷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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