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外出,郎君便将马车借给了我。”邵秋实回答。
颜馥没想到邵秋实这样简单就回答了,蓄力许久,却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憋屈。
颜馥咬牙,回答了又如何,她可没那么容易放人走。
上次文会,颜馥输给邵秋实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多少家庭一辈子都花不了这么多钱。颜馥虽能拿出来,却把私房的现银都掏空了,这些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赏个丫头仆妇都拿不出银两,更别提买些时新的胭脂水粉。
每每这时,心里便要将邵秋实拖出来狠狠鞭笞一顿。
今天是社日,颜馥出门,本是高高兴兴地去参加集社的。
太原府学着汴京城,也有结社之风,只是没有汴京的社多。整个太原府出名一点,也就是耍玩蹴鞠的太平社,精研博戏的齐云社和读书作诗的三味社。
颜馥也跟几个小女娘组了芙蓉社,专门讨论胭脂水粉,每次社日就是拿出新买的胭脂水粉攀比一番。
因手头宽松,颜馥一向是最出风头的。
时新的胭脂,通常是汴京城的贵女们还没全用上,远在太原府的她的妆匣里就有一整套了。
因一千两银子打了水漂的关系,颜馥这次没买一整套,只买了一盒口脂应景。
等她拿出口脂来,八仙米行的白珍珠却拿出了一个匣子。
匣子打开,匀面的,画眉的,点额的,描眼的,施朱的琳琅满目,颜馥刚拿的同款口脂赫然也在其中。
颜馥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白珍珠素日便爱与她较劲,只是以往次次都输给她。这回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她近日囊中羞涩的风声,这才咬牙买下整套胭脂水粉,就是故意要叫她难堪。
明白是一回事,心里懊恼又是另一回事。
头一回被白珍珠抢了风头,颜馥顿时觉得口脂烫手起来。
被白珍珠鄙夷的目光看着,之后又被阴阳怪气地夹枪带棒了几句,颜馥面子抹不开,这才不等到傍晚,大下午的顶着毒日头也要回府。
毒日头晒得颜馥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发心烦气躁,心里恨毒了邵秋实,若不是她,自己哪里至于被那讨厌的白珍珠抢了风头?远远看见傅家的马车,颜馥还以为自己走了好运,竟偶遇了傅仲达。
想起芝兰玉树的傅二郎君,颜馥精神一震,当即吩咐车夫撞上去,又摆出娇弱羞怯的样子。只等逼停了傅仲达的马车便装作没认出对方主动道歉,势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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