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已进得很深,相比前院的热闹,堪称静谧。
管事的掀开棕黄色的麻帘,一个倒在紫檀木矮榻的中年人便进入了邵秋实的视野。
“主人,傅郎君来了。”
随着管事的恭声禀报,那斜倚在矮榻里的中年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极秀妍的脸,是的,秀妍。
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来岁了,虽然脸蛋平滑,一根皱纹都没有,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年轻了。
男子生了一双眼尾上挑的多情目,又施了胭脂,浸得一张淡红的唇小而饱满莹润,堪称秀美妍丽。
男人慵懒地歪躺着,衣服也穿得不端正,腰带虚系,前襟微敞,袒露出大半雪白结实胸膛。他露得坦然,看见来人也没有丝毫遮掩,反叫看的人一时脸红,不知该把目光落在何处。
心念一动,邵秋实下意识地探查对方修为。
一个男人,这般风情,就是那些专修媚术的修士也没几个比得上,邵秋实自然疑心对方是修真中人。
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
“二郎,你来啦。”中年人生得秀妍,声音却并不柔媚,反倒较一般男子更低沉有力。
“柯真人,”傅仲达拱手先见过,然后示意身后,“过来,见过柯真人。”
真人?真人乃是从尊敬三宝、修持十善而来的道家称号,眼前的人竟是道士?看着可一点都不像。
不过也不一定就是正经道士,毕竟,杨太真是道士,鱼玄机也是道士。
读书先上前见过,邵秋实紧随其后:“见过柯真人。”
柯真人对读书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邵秋实身上却看得久了一些:“这就是你的女使?”
傅仲达点头:“家中母亲给我选的。”
“倒是,”柯真人估摸是想夸上两句,看着邵秋实的脸,实在说不出什么清丽可人秀色可餐来,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眉头便皱了起来,最后只寻摸出一句,“倒是,有鼻子有眼睛的。”
“叫从良。”
“从良?”柯真人一愣,“你母亲取的名字?”
“我取的,”傅仲达很坦然,“从来斗酒百诗篇,良月才经四日天。”
“倒是个有趣的名字,”柯真人微皱的眉终于松开了,笑起来,笑了又叹,“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了?邵秋实也不知道中年人在可惜什么,反正他说着可惜,表情真是怅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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