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拍着大腿:“对呀!就只怕她心虚啊,万一验出来不是,可是要跟奸夫一起浸猪笼的。”
于妈破口大骂:“简直放屁!要验,也应当先验他方乘煦!他拢共在我家小姐房间里待了也不到盏茶的功夫,与老夫人你前后脚,便叫嚷着我家姑娘不贞,分明是他不行吧!”
院子里一阵哄笑。方乘煦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良姜眸色微寒,嗤笑一声道:“见过往自己身上揽功的,没见过自己给自己上赶着戴绿帽子的。
方乘煦,你们母子二人宠妾灭妻,血口喷人,可有胆量在此立下毒誓?假如我良姜敢自证清白,你们敢不敢用项上人头来赌?”
方乘煦顿时一僵,方老太太强词夺理:“好一个毒妇,有胆做,没胆让人说吗?竟敢诅咒婆婆与丈夫!”
良姜冷笑,向前一步,眸中迸射出冰刃一般的寒光,骤然间,浑身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一年来,我床前侍疾,精心为你调理身体,厚待小姑方鸢,将小叔方乘昊送去上京最好的骊山学院,掏心掏肺。
如今你却为了攀附将军府,讨好佟昭儿,便如此不择手段污我清白!你若是不心虚,如何没有胆量赌?”
方老太太被诘问得哑口无言。
方乘煦不悦蹙眉:“母亲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随口一提?女子名节大如天,是可以信口开河的吗?”
良姜清冷掀唇,一字一顿:“你们有胆便赌,若是没胆量,就给我滚出去!”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心生畏怯。
院外下人大概看出来了眉目。
尤其是今日佟昭儿生产,她与方乘煦之间未婚先孕的奸情正传扬得沸沸扬扬,方家母子贼喊捉贼的意图不言而喻。
于是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方乘煦顿时恼羞成怒:“好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得传扬出去,污损少夫人的清誉。”
然后扭脸对良姜道:“无风不起浪,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闹腾得人尽皆知。
我们给你留最后的体面,不与你较真,盘查那奸夫是谁,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若识相,最好敢作敢当,好聚好散,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不等下人散开,已然承受不住良姜浑身迸发的威慑,带着方老太太落荒而逃。
“这方家人也忒不要脸了!如此龌龊的手段竟然都能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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