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皎之下,顾溪知的脸上满是焦灼,眉尖紧皱,薄唇一张一合,十分急促地向着对方描述着什么。
直到,被问的人摇摇头,不耐烦地离开。
他的脸上,就写满了失望与忧心忡忡。
良姜张张嘴,出口的声音却有些沙哑:“王……顾……”
然后,才是他在西凉的化名:“武宸!”
顾溪知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良姜叫的是他,走了数步,方才愕然地向着良姜这里望过来。
脸上的焦灼顿时消散,眉尖舒展,显而易见地舒了一口气。
良姜吸吸鼻子,像一只鸟儿一般,张开翅膀,朝着顾溪知这里飞奔过来,跑到跟前,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那种感觉,真的比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还要激动。
顾溪知张开两只手期待着她的奋不顾身,见她克制住身形,停顿在自己跟前,僵了片刻,然后蜷缩起手,一甩袖子,做出发怒的样子。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四处乱跑,难道你不知道,你身边会有危险吗?”
良姜见他那么着急地四处寻找自己,满心感动,原本真想扑进他的怀里,将自己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衣襟上。
听他对自己发火,只想擤一把鼻涕,甩在他的脚下。
她瘪瘪嘴:“我只是迷路了。”
“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顾溪知没好气地道:“路痴一个。”
良姜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路?”
顾溪知轻咳:“跟你一起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用说吗?”
良姜更加委屈:“适才只顾着逃命,我没来得及分辨方向而已。”
“我已经听说,考试院里出了乱子,有人大闹考试院,猜着应当是你,便立即出来四处找你。早知道,就该跟你一起去看榜的。”
良姜忙分辩:“闹事的不是我。”
将今日小胡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溪知。
顾溪知忧心道:“这主考官竟然敢冒着欺上瞒下的风险从中作梗,由此可见,这呼延朝在西凉真是权势滔天。
这个女子不知道是何背景,竟然敢与呼延朝公然作对?估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口出狂言而已。”
“究竟是吹牛,还是真有背景,武斗之前应当就能见分晓。假如她真能逆转局面,此人或许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顾溪知点头:“既然你文试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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