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造神殿，蒋平凡回到了先前那个黑暗潮湿的囚房。

刑天缩在角落里，安静自持，他身上的囚服破破烂烂，露出下面伤痕累累的躯体。

“如果我能成为真正的造神者，是不是我创造出来的一切，都会拥有实体？”

蒋平凡突然发问。

虚无之神似乎没有料到蒋平凡会问这个问题。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刑天。”

刑天缓缓转动脖子，带动锁链哗哗的响。

“嗡——”

四周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显然来自面前突然情绪不稳定的刑天。

“你想干什么？”

刑天身体微微后仰，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我不会毁掉你。”蒋平凡安慰道，“你是我的第一个作品，我很自豪。”

“作品？”

刑天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地抱住脑袋，“不！我不是任何人的作品！我是刑天！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你是刑天，但我不会把你当成工具，我会给你自由，给你力量，让你成为真正的战神！”

话音刚落，刑天身上的囚服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破旧的布料变成了坚硬的金属，上面布满了幽深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束缚在他身上的锁链也自动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肉眼可见的气流汇聚到刑天身边，逐渐凝实，最终形成了一套威风凛凛的战甲。

战甲通体泛金，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兽纹，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和肃杀之气。

“主人！”他单膝跪地，单臂横放胸前，“刑天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下一刻，蒋平凡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也嗡嗡作响，像是无数只蜜蜂在疯狂扇动翅膀。

“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沙子，又干又涩。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碎石瓦砾之中，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碾压过一样。

“福尼亚！”

不远处，福尼亚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像是一朵凋零的枪色玫瑰。

蒋平凡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福尼亚身边。

“福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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