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草园。
沈昔归把芍药和雾中情人插进了花瓶里,明媚的粉色一下子点亮了低饱和度的空间。
花束因为脱水太久已经开到最大。芍药虽美,但花期比其他切花都要短得多。
造物主有时很公平,大多数植物要么色彩惊艳要么花型优美要么香气动人,很少有植物能将花型、色彩、香气集于一身。
而芍药是罕见的尤物,不仅色彩花型香气都是一流,当之无愧的“花相”。可惜的寿命极短,它可以在一天之内开完五度。第二天就开始败落。
好比昙花一现的美好事物,隐喻着飞蛾扑火的热烈爱情。
沈昔归安慰着自己,切花怎么都比那些毫无生命力的塑料花强。
她拿起了手机,对着芍药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时间不早了。
两人同时走进了浴室,一人去了主卧浴室,一人去了客卧浴室。
她的心七上八下,总觉得今晚还会发生点什么。
可当她走出了浴室,只见洗完澡的他躺在了床上,很快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表情顷刻淡了下来,心头划过了一抹失落。
还原以为可以好好温存抱着入睡。
看着他眼睑下的淡淡阴影,他应该累坏了吧,时差还没倒回来。
更多的情绪转变成了心疼。
她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睡眠惺忪的他一个侧身,长臂一揽,将她抱在怀内,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处,还无意识地蹭了蹭,睡意朦胧地低语:“好困,睡吧,梦里见。”
沈昔归的眉心一下舒展开来,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心湖上泛起了层层涟漪,一股强烈的暖意席卷而来,呢喃出声:“晚安,梦里见。”
第二天早上,她发现自己是在韩聿的怀内醒来的。
她睡眠清浅,半夜也不安分,一会侧躺一会仰躺,一整夜都在床上追求最舒服的姿势。可是昨晚她竟然能够保持一动不动被他搂着睡,一夜无梦到天亮,头也不痛了。
这是她四月以来第一次好睡眠。韩聿于她而言,是毒药也是解药。
闹钟醒来,她正要伸手去按。
身旁的人以为她要起身,一把搂得她更紧了,在她耳边低语,有点孩子气般的撒娇:“老婆,再陪我睡一会嘛,我还是好困……”
大概是老婆这两个字太受用了。沈昔归唇角弯弯,乖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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