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情绪来得汹涌，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原本愉悦的心境一下子变得沉郁，金萱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她心底的一个魔咒。

夏荼荼接了一个又一个的预定电话。估计下午会很忙。林雪芽被一个工作电话也叫了回去。宋景迈也离开了。

茶席散了。

林嘉木望着沈昔归似乎有话要说，沈昔归感知到了，两人偏往亭子的方向走去，留下韩聿一人。

“嘉木，你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嗯，上一次还来得及问，你和韩聿怎么回事？”

沈昔归提到这事，情绪明显更加低落，面对好友关切的目光，她也只能闪烁其词：“就是那么个回事，协议结婚，各取所需。”

林嘉木匪夷所思地看着沈昔归，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昔昔，你不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你其实对韩聿还有期待对吧。”

“这个不重要了。”

“那曲子难度大，韩聿的琴技不错，看起来是练了好几年的，都说琴如其人，昔昔，其实韩聿对你.....”

沈昔归明白了林嘉木所要表达的意思，可她心里已经默默地立起了所有的防御机制，避免再次受伤，她对一切都持有怀疑态度，不会再抱任何希望。她的目光远远地望着韩聿，刚好对上他的目光，感觉他脸上的阴霾更加厚重了。

“嘉木，你快回去上课吧。”沈昔归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林嘉木也接收到了不远处的敌意，再和沈昔归多说一句，韩聿那架势指不定会冲过来抢人。

“行，有需要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放在心里。爷爷不在了。你还有我这个依靠，照顾不好你爷爷在天之灵会责怪我。”林嘉木平日里鲜少讲话，更不会说这些煽情的话。

沈昔归郑重点头，感激地看着他：“快回去上课了，别让你的学生等。”

“嗯。”林嘉木抱琴离开。

沈昔归目送林嘉木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心里琢磨着林嘉木说的那一句琴如其人。

再回到茶席间，韩聿的目光变得更加沉黯，目光深邃似潭。

沈昔归垂眸泡茶，忽视他莫名的恶劣情绪。

韩聿轻扯下嘴角，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的眼睛怎么不干脆长在他身上？”

沈昔归愕然，正要注水的水停顿在半空中，有些不解地看着韩聿，似乎他说了一句什么爪哇国语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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