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聿上扬的语调声音,转头看她。
“没事,睡觉了。”她掖好被子蜷缩在床边沿,脑海里已经预设睡到半夜迷糊的时候,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在他以往的转述里,她夜里睡觉一向不太安分。
她坐了起来,把床单卷成卷成一条粗线,在两人之间划出楚河汉界,井水不犯河水。
“呦,你对自己的认知还蛮清晰的嘛。这么多年的毛病没改是吧,还记得自己半夜睡迷糊会翻身吃人豆腐。”韩聿冷哼了一声,挖苦道。
过往的亲密行径就那样被他大大方方地放在明面上来说,也不觉得尴尬,也就说明他早就释怀了吧。
她置若罔闻,问了一句:“你还有被子嘛。我们一人一张,我睡觉不安分,省得半夜抢光被子。”
“没有了,就一床被子。”韩聿眼都不眨一下回答。
“......”她为什么偏偏就不信呢!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把沙发里的毯子扯了过来,放在两人的中间,再把被单盖自己身上,厚被子留给他一人。
韩聿无语了一下,把厚被子分她一半,语气不是很好的样子:“你要是冻感冒了还不是会传染给我。自己的体质心里没点数?”
说罢背对着她转过身,不满的情绪像墙一样变得立体。
沈昔归看着他疏离的背影,眼睛开始泛酸,拼命地眨了眨,然后慢慢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那些敏感的情绪偶尔会深夜发酵,在不太理性的时刻趁虚而入,只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他都会耐心地哄着她,从未曾冷言冷语过。
黑夜里只剩下冗长的沉默。
她越发清醒,就在她以为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翻个身躺平了下来,来一句:“茶馆的事解决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她有些意外他会关心她的事,淡淡道:“有钱一切好说,解决了。”
沉默了半秒,补了一句:“多谢。”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再搭话的时候,韩聿蹦出了一句:“所以这一次你又打算怎么谢我?”如出一辙的语调和字句,一下子将她拉回从前的从前。
那一年她刚上大一,为了分担爷爷的压力,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份花店的兼职,给自己挣伙食费。
花店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走路大概需要半小时,赶时间的时候她都会抄小路回学校,必经过一个酒吧,每次经过都会加速脚步,偶尔能碰到在酒吧门口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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