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别忘记你去的目的!”一阵闷哼从地底深处荡漾,伴随着最后一朵地火凋谢,世界回归寂静,仅剩久锡一人发愣原地。
信那纤长的睫毛重重的微遮,睡眼惺忪,喉结滚动咽了咽,轻声呼唤:“久锡,去备一具棺材吧!信乏了,想睡了。”
依靠着墙根,抬手对久锡挥了挥,疲惫的打发他离开。
房梁顶上,粗麻绳紧勒着倒挂的尸体,一排排如同风铃轻微晃动,血液顺着肌肤流淌,下落,溅开一朵朵的花。
黑暗深处喃喃着:“终究会来吧,那一天,赌的赢吗?人性本恶,终究是善吧。”
切骨之仇已报却茫然若失,久锡推开沉重的木门,吱吱呀呀。
阳光撒在他稚嫩的脸上,呼出那积压多年的浊气,不再是满脸愁云。右手摸索口袋,母亲遗物还在,一小块破布紧包着,他紧了紧手,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谨记母亲教诲。
“如果有一天,宝贝,哪一天母亲不在了,记得拿着这个。”母亲将东西偷偷塞进了久锡口袋的破洞里,皱眉看着三岁时的久锡切切叮嘱:“朝着东方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到一条小溪旁边的漂亮大房子才能停,去那里找你的外公。”说完母亲将他搂进怀里眼中却满是哀愁。
“东方在哪呀?”三岁的久锡奶声奶气的,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疑问冒着小星星。
母亲温柔的哄着他:“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呢!宝贝长大一些就知道啦,现在就先睡觉吧,睡吧!”轻柔的手缓慢并有节奏的轻拍着久锡的背。这片息的安宁仅有睡眠时刻才有。后来,也都没了,随着母亲一同去了。
伴着回忆席卷而来,脚步越发抓紧赶路,奈何不了饥饿难忍,腹中绞痛阵阵,久锡一手捂着肚腹,微躬着身躯忍痛前行,一路都不带停歇。就好像踏入外公的大门才有机会活路。
“久锡!久锡!”心里有声音嘶吼着呼唤他的名字,像一种召唤,或是幻觉。
久锡吞咽着口水,疼痛早已让额头爬满粒粒汗珠,唇也皲裂流血。
快了,都快倒下。
潺潺流水悠远传入耳畔,提醒着他赶路的进度,微风带着一阵花香抚过久锡的脸庞,捏着遗物的手握的更紧了,手心冒出的汗也浸湿了那块破旧的裹布,如同他此刻的内心。
溪水旁,那层层叠高的楼富丽堂皇,久锡未曾见过这种扬面,迟疑停住了脚步。
久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破衫,缝缝补补还未曾洗过,他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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