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让”似乎有所感应,抬头往她所在的病房看去。
雨中的他本该是狼狈落魄的,可他撩起湿发,额前露出的脸庞坚毅,可又带了被淋湿狗狗的脆弱。
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祈求。
孟轻雾移过目光,转身往床上走去。
骆烟靠着阳台,头往窗外偏偏,“怎么不看了?”
“又不是什么好看的风景。”
孟轻雾躺回床上,被子盖住脸,声音有点闷闷的,“烟烟,医院一楼有公共取用的伞,你回家记得拿着别淋湿了。”
骆烟听到她这话,有点想笑。
事实上,她也笑出来了,骆烟拿剧本敲床上裹成一团的“小鸵鸟”,没好气道,“要下去你自己下。”
孟轻雾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来,“我不会下去的,就是看到一个人被雨淋湿有点心软。”
骆烟刚想开口,却见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静静说,“本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是有动摇的,可我想通了,我下去见他,就是给先前努力逃脱的自己一个大耳光。”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很大,孟轻雾说完,静静看向窗外,她还有半句没说,咽回肚子里。
而且她现在还不清楚,薄让到底是不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
薄取跪在医院外,衬衫被淋透湿,轻轻没有再看他,他额头垂落,有些说不清的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上方的雨停了,薄取惊喜回头。
“轻轻!”
等看清楚的那一瞬,薄取的神色一瞬间深深的黯然下去。
是薄让,他撑了把伞站在他身后,轻嘲,“我看你是跪出幻觉了。”
薄取一听他哥的话就来气,他没理,继续跪着。
一旁包扎好的胳膊隐隐透出血迹。
“你现在跪是没用的。”
薄让淡淡说道,“感情里你做的那些,轻轻看不到,那就一点用都没有,我不像你,我做事情都留名。”
薄取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跪着。
薄让举伞转身,“别傻,走了。”
薄取没动,薄让在雨中顿了一下回头看他。
“不是傻。”薄取在雨中突然开口。
“我是在赎罪,哪怕轻轻不知道,我跪着赎罪是应该的。”
他不会事后将这些事情道德绑架轻轻,他只是觉得,他做错了,他就应该跪。
这不是自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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