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邹云只恨自己手贪。
早早的就从孟轻雾身上把银行卡拿走。
“围住她!”
“妈的敢耍老子!”
刀疤提刀向她那边走去,孟轻雾想伸腿绊他,让他的刀插过去,刚伸脚时,她看到钱厌也默默伸出来。
她目光上抬,看到他眼底完全暴露的恨意。
“别动。”
薄让低声,他不动声色拎住她和钱厌的衣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薄让带倒了一个小弟,小弟栽了连锁反应倒在刀疤背上,刀疤被带了一下,直直扎过去。
银行卡掉出来,邹云口吐鲜血,面露狰狞。
她指着最后面被薄让提着的孟轻雾,面部痉挛,“你,你!”
你居然利用了所有人!
可惜那句话没有说完,她缓缓栽倒,到死都睁着眼。
“完了!杀人了!”
虽然他们往日放高利贷,到处讨债,极尽地痞流氓之能事,可看到真的杀人,纷纷慌了。
刀疤抓起地上还沾血的银行卡,扭头就跑!
孟轻雾看到邹云呕血而亡的这一瞬也心底发毛。
如果真的是自己间接害了她,她会睡不着的。
她神色复杂的抬头,看到那一截锋利下颔,一个把她害到家破人亡的人,居然也想要她白衣不染尘,手上不见血。
春露苦楚,今夜是杀人夜。
钱厌站在原地,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随后来。”
说着缓缓蹲下,看着邹云。
“妈,你跟爸终于要死了。”
“只可惜你们没死的更早一点,这样爷爷就不会死了。”
薄让站在甲板上,看孟轻雾衣服单薄,顺手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给她披上。
孟轻雾看到他腹部有点点血迹,吃不准他是不是真的薄让。
但事已至此,她不再怕。
“那个人你有什么打算。”
薄让燃起一根烟,河边雾气深重,他好像也溶于雾中。
孟轻雾被厚重的大衣包裹,叹了口气,“郁白让我把他带回去。”
薄让听到这句,罕见的没吐槽郁白,而是说了句,“倒也应该。”
“什么应该。”
他们罕见的没有多剑拔弩张,坐在一起。
钱厌的爷爷是南乡有名的苏绣大师,只可惜,没生出一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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