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气候总是多变的,明明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夜半忽然下起雨。
只是春雨,并不滂沱。
公馆里所有的一切薄取都准备好了,孟轻雾深陷在她喜欢的天鹅绒和亚麻混纺的床品,抱着她失而复得的爱人,沉沉睡去。
可是深夜,她被身旁窸窸窣窣的动静弄醒。
“怎么了?”
她惺忪着眼睛起身,看到薄取捂住太阳穴,立刻清醒。
“薄取,薄取,看着我,你怎么了?”
“没事。”
他缓了缓跟她说,孟轻雾注意到,薄取的眼底有明显的青紫。
这些天,他是不是都没有睡过好觉。
而且,
他从前都不会这样的,每次孟轻雾惊醒,薄取他都会跟着醒来,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一遍一遍安抚她,让她别怕。
一个从未想过的想法缓缓升起,孟轻雾突然开口,嗓音里有哭腔,“是不是你失踪的那一个月!”
“是不是!”
是不是那一个月里,你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洇在亚麻的布料上,慢慢渗下去。
薄取的头安静埋在枕头里,他把孟轻雾的手拉过来,缓缓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额头一片冰凉。
他强撑着笑意,“收拾薄侵到现在我都没睡呢,刚刚是之前的伤口疼,把我疼死了,你是不知道,白栀当时那一刀刺的多深……”
“哎哎哎轻轻你干嘛!”
孟轻雾不听他多说,掀开被子,手放在他的睡衣上,用力扯开。
薄取按住她,“轻轻,我们现在都不是夫妻关系,你这样我可以报警的啊,就告你……”
“告我什么?”
孟轻雾扯开他的睡衣,房间突然安静。
她的话里带着哭腔,“你要告我什么?”
伤疤依然狰狞,但没有破口,没有发炎,好好的。
“你根本不是伤疤疼。”
“你说我们现在都不是夫妻关系,你说的对,从前跟我结婚的是“薄让”,你现在跟我算什么。”
“我不毁你清誉,我走。”
说着孟轻雾掀开自己的被子,起身摸索轮椅要走。
手腕被突如其来的劲扯住,扯回来,孟轻雾又摔回床上。
回头,对上一双委屈的狗狗眼。
“家里就这一张床。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