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让出来,坐在薄取身边。
“进去,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薄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进重症加护病房并且坐下的。
孟轻雾看到他脸上那副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你还是很爱哭。”
薄取眨了眨泛红泛酸的眼,努力笑给她看,“你什么都想起来,会不会很难过?”
“不,我现在很厉害的,一个知道了所有事情,却装作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孟轻雾,你说这样的她厉不厉害,哪怕薄暮真的来了,我也有办法伪装。”
薄暮为了一己私欲做到如此,血海深仇,他必须付出代价。
薄取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
“不用强撑,起码在此刻,你不需要。”
他轻轻说,孟轻雾盯着他几天没睡,一直在强撑的眼睛,那双眼比薄家任何一个人更澄澈,黑白分明,可现在,里面遍布红血丝。
她用力抬手,想去够到,但没有力气,手举到中途无力垂下。
可薄取接住了,他把她的手撑好,像以往他们一起睡觉前,把她的胳膊拉到自己面前。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孟轻雾想哭,孟轻雾到最后,装不下去了。
她小声喃喃,似乎在强行辩解,“再次想起就好像是给自己又经历一遍那样比噩梦还要噩梦的事情,但我总要想起来的。”
“别说了。”
薄取眼眶又红了,孟轻雾这样,无异于是强行让自己褪去ptsd,她曾经因为过去的记忆而被刺激的再次失忆,现在她一遍一遍的重复,无异于在给自己一下一下的捅刀子。
其实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来,薄让对她更多的是占有欲,而薄取,是爱。
在薄取面前,她卸下强撑的外壳,“那就抱抱我吧,薄取。”
我们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拥抱了。
“好。”
薄取俯身,把她的病床在允许范围内一点点升起,隔着遍布的管子,他小心翼翼的避开,轻轻拥住她。
一醒来见了那么多人,孟轻雾有些累了。
她微微阖上眼,翘卷的睫毛像只疲惫栖息的蝴蝶,薄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她,像是新婚时,他小声问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孟轻雾问。
“我和我哥,不是一个薄让。”
“记忆是在游艇上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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