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娘啊!吟娘!”
柳氏正想睡个囫囵觉,龚小娘的叫喊声由远及近飘了进来,听得柳氏厌烦得要命。
龚小娘声音很难听,平日里说话跟吵架似的,好似有几千只鸭子在她耳边同时呱呱叫。
是以柳氏非常不喜与龚小娘接触。
她看了听荷一眼,听荷忙走出去阻拦道:“姨娘,夫人已经安置了,您改日再过来吧。”
“大白天的睡什么睡?”
龚小娘屁股一顶,顶得听荷一个趔趄,“走走走。”
她像只耀武扬威的公鸡那般走进来,环顾四周,阴阳怪气道:“哟,你这珠帘上的一颗珍珠都抵我好几月的分例了,摆设堪比皇宫啊。”
拿起桌案上凉透的茶盏使劲一嗅,同时把差点流出来的鼻涕吸了回去。
“上好的普洱。我这几日喝的茶都一股子尿骚味。”
她连招呼也不打,大喇喇地坐下,自来熟到跟在自己院子似的,“你过得如此惬意舒坦,可曾知晓你丈夫如今的艰难处境啊?”
她儿子还受着苦,柳雪吟凭什么过得舒舒服服?
柳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软枕上,“侯爷处境如何也用不着姨娘来操心吧?”
她以往真是太过软弱可欺,一个妾室都敢找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龚小娘气得鼻孔都大了,真是无法无天,连柳雪吟都敢瞧不起她了,她再怎么说也是定远侯的生母!
“你男人被老夫人整死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她听着叶鸿宣的惨叫,这心里啊难受得要命,偏偏又怕极了老夫人,不敢替叶鸿宣求情,怕牵连到自己。
蓁宝晃晃脑袋,脆生生道:“这都被你说中啦?大王八辜负我娘亲,不直接下十八层地狱是便宜他了。”
“哪来的死丫头,嘴巴吃粪了?!”
龚小娘在老夫人面前怂得跟条狗似的,只敢讨好地吐吐舌头,在柳氏和蓁宝面前俨然当起了太后。
敢骂她儿子是大王八,那她成了什么?老王八吗?
越想越气,龚小娘一把掐住蓁宝白嫩的脸蛋,长指甲陷进软肉里,打着旋拧,连皮带肉的要抠下一坨来。
柳氏脸色当即就变了。
这老东西是不是找死?!
猛地冲下床想要推开龚小娘,却发现蓁宝面不改色啥事没有,倒是龚小娘突的捂住自己的侧脸,枯树皮一样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深紫色的掐伤。
痛得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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