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激烈的薛氏一下子就顿住了。
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脸涨得通红。
可叶平洲目光犀利,害她如何都扯不出谎。
“她为了给我弟弟还债自愿入青楼卖身。”薛氏垂眸低语,“我借用了她送来的银子,一时还不上,她便记恨上了我,将脏病传给了我。”
这是事实,她不过忽略了一些细节。
其中的经过竟然这般曲折。
叶平洲差点死过一回,看清了不少东西。
“念卿,这是因果。”他不由叹气,“你若是还不上就不该借用玳瑁出卖尊严赚来的银两,你到了这般境遇也该知晓银两对身染重疾的玳瑁有多重要。”
“我说了我会还啊!”薛念卿很委屈,不明白叶平洲为何不站在自己这边帮她同仇敌忾了,“她有必要那么极端咬我一口?害我被全京城耻笑?”
叶平洲道:“事已至此,不说了。”
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
他转过身,薛念卿却冲过来挡在他面前。
“平洲,算我求你了,原谅我好不好?背叛你不是我的本意,叶鸿宣下药强迫我的啊,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她不信,曾经那么爱她的一个人,只过了区区五年就变了。
叶平洲内心深处定然有她,只是他恼怒于她和叶鸿宣私通,所以才赌气的。
叶平洲有些疲惫道:“他强迫你之后,你应该同母亲或薛太师讲明,我相信他们会为你做主。”
“你说得倒轻巧。”薛氏苦笑,“你知道清誉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有多重要,我敢说吗?”
叶平洲反问:“那你如今呢?”
薛氏猛地顿住。
叶平洲追问:“你如今的名声有多好听?你选择隐瞒反而落到被人人嘲讽的地步,这便是你要的结果?你不顾一切陪叶鸿宣游街、陪叶鸿宣离开时,在意过清誉么?”
看薛念卿的表情愈发痛苦绝望,叶平洲有些后悔方才自己那么冲动,把话说绝。
“抱歉,念卿。”叶平洲说,“事到如今,都是我们各自选择的结果,怨不得任何人。”
他想起念卿刚执掌中馈那时,做错了事,将仆从的月钱发多了足足三倍,被母亲训斥了许久,骂她粗心大意难成大事。
她那时好生难过,连饭也吃不下。
为了宽慰念卿,他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说都怪他没有及时提醒,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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