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不敢惹侯府的老夫人,纷纷散去了。
徒留张母难以置信,瞪着双眼质问:“当初是你儿子同意和张家订婚的,我张家如今没落了,你们就忘恩负义要退婚?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丈夫未被革职的时候,定远侯府巴巴地凑过来,那么快就看不上他们孤儿寡母了?
“你说得都对。”那对叔嫂已然丢光了侯府脸面,老夫人也无甚好维持的,随便外头怎么嚼舌根,“你儿子就是配不上我孙女,我孙女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儿子。”
张母怎么都想不到向来体面的老夫人竟会说出如此过分之词,“侯府简直欺人太甚!”
“我儿子是秀才,是内阁首辅之才!是你孙女配不上我儿子才对!”
倘若叶云微不是侯府千金,她早就退了婚。
叶云微嘲讽一笑,没成想祖母这一激把她的真心话也激出来了。
老夫人淡淡扫她一眼,轻蔑道:“也不知道是谁十七岁了还是个穷秀才,没通过秋闱还借口说是中途回家照顾老母亲去了,你就守着你的首辅儿子过一辈子吧。”
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亲儿子是个什么眼光。
媳妇找不好,女婿也找不好。
她早就看不惯张秉语那下贱胚子了,拿着侯府和云微的补助到处请客装大方。
什么天才,什么优秀着者,全是装腔作势的空话。
他与云微定亲近十年,没有展现出一丝能力,哪怕他思进取也是个有出息的,可偏偏只是嘴上说的好听,没付诸过任何行动。
光靠甜言蜜语,哪能撑起一个家?
张母喉头一阵腥甜,快要被老夫人气吐血了。
她怎么不知道儿子没参加秋闱是因为要照顾自己?秋闱那几日连他的人影都没看见。
“我儿只是大器晚成,下一届科举状元必然是他!”
“这亲是亲家公在时定下的,必须父母长辈同意才能退,老夫人你说了不算!”
“你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退婚?”
张家穷酸破落户还不够她看的。
张母气得要发病了,嗓子眼发痒刚想咳嗽,叶云微就忽然间猛咳起来,随后吐血喷了张母一脸。
张母都傻眼了。
老夫人脸色大变,“云微,怎么了?!”
叶云微虚弱道:“祖母,孙儿因母亲的事忧心,大夫说孙儿忧思成疾罹患肺痨,没几年活头了,本不想嫁去张家拖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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