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清阙颔首。
步蘅正欲再同他商讨向裴定骁复仇之事,邬清阙却缓缓抬手。
步蘅紧接着不受控制腾空而起。
“师祖,您这是作何?”
邬清阙朝左一挥。
步蘅以极快的速度往左移过去,重重撞上木墙,沉沉摔倒在地。
步蘅的骨头差点被撞裂,疼得溢出泪水。
尚困惑不解时,步蘅再次腾空而起,猛地撞上了头顶的房梁,眼前发黑。
邬清阙来来回回摔了步蘅无数次。
骨折的声音在小木屋中格外清晰,脑袋也因此撞裂开来,流了满额头的血。
步蘅再次从房顶坠落,摔得她喷出一口血,浑身像被人连续用棍子殴打了三个时辰似的剧痛。
“师、祖……”
步蘅每说一个字就会呕出一口血。
“我实在惊奇。”邬清阙走近蹲下,托起步蘅的下巴用拇指指腹抹掉她眼尾的血,“你脑子是什么构造,要不要挖开看看?”
步蘅惊恐地看着邬清阙。
怎么也想不到方才很和善的师祖怎的突然就变成如今这般可怖的模样。
“因自保而漠视他人生命的村民在你看来是冷血刻薄,不配为人。”邬清阙眼眸很沉,“而贺兰辞为了见你一面狠心屠杀全村无辜百姓,在你口中却成了一时糊涂,悔过足矣。”
“原来你衡量人性的标准如此虚浮。”邬清阙的手指用力到快要擦破步蘅娇嫩的皮肤,“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在井水中下毒,却将自己的做法抬高成为民除害,杀人反倒成了正义之举?”
不过才过了几个时辰,死亡的恐惧再次笼罩在步蘅头顶。
但这次,比方才要恐怖千万倍。
裴定骁尚且能给她个痛快,邬清阙显然是准备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原来这就是他复活自己的原因。
步蘅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
“师、祖,你如此待弟子,师父……可知晓?”
她可是天墟山掌门的亲传弟子,邬清阙辈分高受敬重没错,可做决定的是掌门,即便是师祖也没资格越过掌门私自惩处她!
邬清阙道:“不知。”
因为他早就免去步蘅师父的掌门之位,罚他一百年冰牢刑罚,当初为步蘅求情的那些孽徒,也都已被抽去灵力沦为废人,驱逐出天墟山。
步蘅如今是真真正正的孤立无援。
但他不打算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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