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的消息在一个月之后正式传到鸣江府,全府上下为陛下披麻戴孝,四处挂白。
夏存默已经烧了一个月,反反复复,不见好。
而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武成悦手里:“太子不顾父子情义,陛下尸骨未寒便要登基称王,二皇子携百官进言太子无果,争执之下,太子摔下龙椅,死了。”
武成悦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夏存默,他知道太子是夏存默最敬爱的哥哥。
千安二十二年春,夏存默终于不再缠绕病榻,春暖花开的季节,他的病也好了些。
但噩耗在此时传来……全天下都知道太子不孝,死于天罚,夏存默自然也听说了。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因为太子的死病倒,只是默默地坐在书桌后头,手里拿着书,眼睛却看着沙盘。
“离一。”夏存默眼神迷离,缓慢地移向自己这个小厮,他是父皇的人,父皇走了,他理应向太子汇报自己的行踪,如今太子也走了……
“你可有京城的消息?”
“前些日子……收到太子来信。”离一犹豫了不过一瞬,将太子的信呈给了夏存默。
离一:
信件已收,日后不必再行汇报。切记鸣江王方为汝主,真心侍奉即可。
落款是太子的印……
夏存默呼出一口气,目光缓缓落到了前方的房梁上:“离一,将那支笔给我取来。”
离一轻轻松松飞上房梁,那梁上放着一个简陋的墨蓝色盒子,盒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默”字。
“研磨。”这支笔夏存默用过,还记得那日国子监考试结束,自己的生日宴特别热闹,父皇不停地夸奖自己,连太子哥哥的风光都盖过去了,回泠月宫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开笔练字,那日他写的是:“见经识经。”那是父皇夸奖他的词。
而今日,他写下了另外四个字:“藏拙守愚。”
他知道,京城一定要乱了。于是夏存默又病了,这次他病得快死了,听说连续咳血,鸣江府府尹武成悦武大人甚至不问政事,没日没夜地守在了王爷身边。
后来……五皇子带兵反了,可他并没有二皇子多年来运筹帷幄培养起来的那么多同党,就连宫中的御林军也都是二皇子的人,五皇子那几千兵士被二皇子的人疯狂反扑,那些杀红眼的将士还一不小心将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一并抹杀,这样,二皇子再没了对手。
不……还有两个对手。
一个是弦嫔肚中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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