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将军回头看了夏存默一眼，那一眼让夏存默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王爷……”武成悦蹲到了夏存默身前，将新得的消息呈了上去。

“春国地动，有半片国土山河坍塌覆灭，这次他们不会谈和，他们要与我夏国鱼死网破。”

“王爷……”武成悦跪到了他脚边：“臣心知您心系百姓，不过因为有所顾虑，迟迟未有动作。如今已有姜将军大义，不顾今后被人冠上擅离职守的罪名也要前去支援。良王不君不臣，与其说二皇子布局多年运筹帷幄，不如说都是给良王做了嫁衣。他心中只有皇位，何时考虑过百姓，如此一人，您甘心将天下予他？”

“武成悦，你知道我如果为王，会有什么后果吗？”夏存默端坐上位，眼神凌冽冷漠。

“臣心知，您若为王，后宫三千佳丽，将是您稳固前朝的手段。臣心知，您若为王，臣将始终为臣，君将终究为君。”

“你还记得留国那个异姓王的故事吗？”夏存默问，武成悦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得应：“记得。”

“我长大之后又听过一次那个故事，当时便想着，幸好我是个王爷，而非君王，若有一日我如此荒唐无状，反而君王会对我放心。”

“可我若为君，便再不能随心所欲。成悦，你可知我意思？”

“知道。”

“但我许诺你……”夏存默垂头看着武成悦，声音逐渐柔和：“可，我又怎舍得……”

“王爷。”武成悦心知夏存默已经想要带兵出征， 他不会像二皇子那般担心腹背受敌，他更愿意一往无前，才能战无不胜！

他终于伏身向下：“您有领兵之才，文治武功从未懈怠。臣请命做您军师，不论输赢，生，我陪你生，死，我陪你死。”

“生，陪我生，死，陪我死……”夏存默念叨着，苦笑一声：“战，还能死得有些意义，躲着，也防不住朝中的暗箭。”

“离一，离二。”

“奴才在。”离一离二推门进来。

“走，追上姜将军！”

武成悦紧随其后，阳光明媚，从那门前洒来，夏存默今日穿的一身玄衣，他的头发还是自己束的，十七岁的少年，青春洋溢。

他的未来定然一片光明，就如现在这般，被阳光沐浴，被光明迎接，而自己……始终只能在屋中，在黑暗里。

武成悦抬头看了看镇南将军府的这间屋子，或许是将士谈事，连伺候的奴仆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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