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誊抄完毕,夏存默让众人都退下了。
“右相留步。”但偏偏留了武成悦。
其他人都躬身退出了殿内,武成悦站着,眼神涣散无神。
“成悦。”夏存默走上前来,武成悦却后退了半步。
“……发生什么了。那日家宴之后你就一直不对劲。”夏存默还记得,那天武成悦醉酒在默徽殿偏殿睡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便开始不对劲了。
那夜夏存默都没有回自己屋里,就倚在床边睡了,早起早朝时候武成悦都还未醒,还因了睡觉不老实,把夏存默的衣袖压在了身下,夏存默也不忍闹他起来,将外衣脱了,让人备水沐浴,换了一身衣服上朝。
朝上大臣询问右相为何不到时,夏存默还替他打了马虎眼,说是告假在家。
就这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武成悦自然知道,他还记得自己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偏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身下压着的是夏存默昨日穿的衣服,而偏殿一隅,还有冷透了的洗澡水!
而他身体上的不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天夜里他做了什么梦。
有公公听见声响进屋伺候,可武成悦谁都不想见。他还记得那位公公喜笑颜开,指着床上的衣服说:“武大人,皇上今日早醒,怕吵醒您,连衣服都未带便走了。还嘱咐奴才等您醒来替您沐浴更衣,等皇上回来共用早膳……这不,也到午膳的时候了。”
公公让同行的小公公拿来了干净衣服,也让人去了御书房叫皇上回来。
这两个公公都是新来的,听说是夏存默顶不住太后多次强调,才找了两个太监伺候,但实际上也用不惯,很多事都是离一在办,离一不在的时候,夏存默也多亲力亲为。
“不必。”武成悦拒绝得很干脆,“烦请公公转告陛下,臣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了。”
公公们拦不住,夏存默来时还发了好一通火,当天就追去了右相府里,武成悦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昨日换下来的他没有假人以手,自己搓洗着,而夏存默到他府上的时候,武成悦正挽着袖子,拿那身衣服当仇人一般搓着。
“什么事都没发生。”武成悦垂着眼眸,他不想谈论那天的事。
“那你别扭什么?”
“陛下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武成悦又问,夏存默一般出宫都是去他府上,少有在民间走动,武成悦又道:“说是前朝史上有一位帝王,名曰哀帝,哀帝有一宠臣,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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