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存默沉默了，穆茂慈不是太医院的人，治得好治不好他都不会让他提头来见，夏存默只是问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便沉默了。

姜楠楠在太后屋里呆了许久，见她慢慢睡去才出门来，她抬头看向沉默的夏存默，两位大夫都面色沉重，大概能猜个结果。

但她没说话，她心里有些烦，也很矛盾，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

首先是高兴，因为大概率是要嫁给夏存默了。

然后是气愤，因为不仅是自己，连她的小错错也一样成为了皇家的棋子。

还有烦躁，夏存默从小和她就不对付，如今要成枕边人，他又是不乐意的，今后定然一地鸡毛。

最后又还是有些高兴，说不定她能做夏存默与武成悦两人的幌子，成为唯一见证两人爱情的人。

姜楠楠矛盾极了。

“太后与你说了什么？”夏存默问她。

“问我是否愿意嫁你。”姜楠楠如实回答。

“你想嫁我？”

姜楠楠左右看了看，满屋子的外人。她福了福，冷笑：“回陛下，天下何人不爱君。”

“那便最好。”夏存默自当是听出了姜楠楠那个“被逼无奈”的言外之意。

“臣女退下了。”夏存默摆摆手，姜楠楠也似乎刚想起此行的目的，回身看向夏存默的背影：“陛下，你毁了我朋友的新婚夜，不准备补偿吗？”

“新婚夜……”夏存默冷漠地看向姜楠楠，“新婚夜不是挺美好的吗。”

这句话让姜楠楠摸不着头脑，但出了宫门，入了市集，听到了有关丞相府的饭后闲话，姜楠楠才知道什么是帝王手段。

昨夜，丞相没有走大路进宫，今早也没有走正路回家，早朝之前，众人只听说了丞相身体不适告假，又接到消息太后病重早朝取消，出宫的途中，只有讨论丞相“年轻力壮”“干柴烈火”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文错错受了什么委屈！

姜楠楠回家换上短打的衣服，砸了一天的练功柱。

而宫内，夏存默守着太后，等着她醒来，等着她提要求，夏存默知道太后会提什么要求，但不管是不是，他都会同意。

一年……一年的时间她看不见皇家添丁，但总能见到他娶妻。

姜楠楠……夏存默其实是记恩的，从京城到鸣江府，姜楠楠救过他，或许给不了姜楠楠下半生的幸福，但至少荣华富贵不会缺她。

而武成悦又怎么办，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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