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武成悦喜欢看人脚丫子，不觉有异，自顾自地说着：“下官千安十七年刚到京城，便听闻陛下幺儿才能出众，十岁那年便有治国之才，一篇策论被我们诸多学子传阅，今日一见，王爷看似不问鸣江事，但其实对鸣江府多有了解。”

夏存默敛了神色，不着痕迹地转身出门，往燊海阁走去。

“想来也是陛下有意传出，当时供我们传阅的共有三篇策论。”说话间两人已经坐定，面对面的时候已经避不开眼神对视，武成悦越讲越激动，也忘了那些个俗礼。

“这三篇，一曰先灭北蛮，北蛮物资不显，对我夏国多有觊觎，时有骚扰，论曰边境不定，何以治内。另外两篇均曰先战春国，春国人性恶，又喜战，战必屠，论曰春国近年养精蓄锐，若有一日攻入我国，恐民不聊生，不如先手，取先机。此两篇不分上下，然有一篇略点留国，可谓点睛之笔，两者方有胜负。”

“哦？那篇应当是太子哥……殿下的。”

“文章适当分析了留国风俗，浅析人口变化，留国好男风，近我国南疆，南疆多县已受其侵蚀，所夏国如此，恐人口减少，又临春国，受其虎视……”

夏存默原本还是歪着，随着武成悦讲得越多，自己也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

他本以为留国人喜和，与夏国多有商贸来往，对夏国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极好的邻国，可武成悦这么一说……

鸣江府临近留国，文中所说的县城便是鸣江府的。夏存默想着得空的时候他得去毗邻的县城看看。

夏存默如是想着，夜幕偷偷降临，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茶水又加了一壶，两人的对话终于在武成悦肚子的叫嚣声中停止。

“武大人舟车劳顿，本王不够体谅，还请动筷。”

“下官失礼！与王爷相谈甚欢，意犹未尽。”

夏存默举杯向他:“本王从不在乎俗礼，只在乎知己！”

武成悦眼中有光，也同样举杯向他。

夏存默让人将饭菜热了热，又要了两个凉菜让武成悦垫一垫肚子，如此一来这些个菜两人吃就多了些，不愿浪费的武成悦吃得肚子圆滚滚地实在吃不下了才作罢。

“吃不下便不要勉强，别撑坏了。”夏存默说道。

“这天下吃不饱饭的还大有人在，我们又怎能浪费粮食。”武成悦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又轻声笑着：“若是王爷不知道，想来会同那些京城贵族一般，重新点一桌菜，而非让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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