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你竟然就此放过这等丧门星?!”
忽地,人群中走出一个踉踉跄跄的老太婆。
头发花白的她被身边的婆子扶着走进来,盯着跪在地上的谢熠眸色发狠,“即便不是他所为,也一定是他克死了我的景福!我要他死!”
然而,听到这话的傅听澜却恍若未闻。
他施施然地收回了枪,接过副官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枪口,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本少帅说了,给他三日时间,如若找不到罪魁祸首毙了就毙了,傅老夫人又何苦如此动气?”
言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盯着脸色难看的傅老夫人。
“当年我娘亲去世的时候,你也骂她是个短命的丧门星,还由着傅景福把她的嫁妆铺子全部纳入囊中,补贴给他养在外面的外室。”
男人故意拖着腔调,听不出喜怒,语气却饱含嘲讽,“不过那外室和外室儿子都是福薄的,居然在我娘亲头七后就暴毙而亡,啧啧……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这是一种报应呢?”
傅听澜可丝毫不怵这个已是耄耋之年的老太太。
这老妖婆没几年活命了,大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他还需看她眼色行事?
如今他也不是当年那个羽翼未丰的小兔崽子。
傅听澜吊儿郎当地笑着,将这等高门大院中的秘辛当众宣之于口,扬眉看人时皆是一派散漫。
这些年,他稳坐北城少帅之位后,直接动手弄死了害他母亲丧命的仇人,江南这边人人皆知。
死老头和老妖婆自然也知晓。
只是,还有两个罪魁祸首,他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今日那个死老头死了,傅听澜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爽快,但好歹有人给他报了这个仇,他得好好多谢这位恩人不是?
忽然,傅听澜侧首看地上垂头跪立的小戏子,顺手将手中枪别到腰间,眼眸中却噙着懒散笑意。
“澜儿,这是一件事吗?”
傅老太太拧眉,浑浊眼眸中皆是强压的怒火。
要不是碍着这孩子如今手握兵权,又在北城官府那边得脸,她今天好歹也是要闹上一闹的。
“此事我已定夺,虽然父亲死了,可您还有我这个孙儿呢。”
最后三个字,傅听澜蓄意加重音节,嘲讽意味渐浓,“您莫不是担心本少帅不会养你百年归老?”
傅老太太如今已是九十岁的高龄了,这话说的,不就是咒她到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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