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的话是疑问句，语调是起伏的，声音却冰冷到和冰块一样。邢奏捂住胸口故作受伤状，可惜这一招在出了副本再也不管用了。

孟柳紧紧盯住光屏，强调道：“告诉我。”

过去在副本里结下的信任副本中算，出了副本就是另外一码事。

邢奏对里世界一无所知，他是BUG，他应该不是和自己一样倒霉到踩到触发道具才进去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会和自己一起出来？

【……】

光屏上不断跳出相同的字符，这是孟柳的系统正在思考的最好的证据。

不远处，邢奏盯着散发出荧光的光屏，眯起眼睛。那双眼瞳中的温润光泽褪去，显出森然的寒意。站在孟柳背后时，他理所应当般显出薄情的一面，眼神的锐利程度毫不亚于先前的孟柳。

孟柳的直觉真的很准，邢奏得承认，任何人都该承认。

【……】

噫，好可怕。

被孟柳评价话多的系统同样也拥有稍显多余的情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光屏抖了抖，屏幕上显示出几行乱码。

孟柳看不到，它可被盯得汗流浃背。

“什么意思？”孟柳皱起眉，“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能说，没有必要敷衍我。“

【抱歉，已撤回】

文字闪烁，之后出现重复循环的省略号就是光屏的回答。

应该说，这是它无法作出的回答。

真不能说吗？孟柳扶住光屏，犹疑地转头看一眼邢奏。他总觉得身后的人的气扬不太对劲，刺骨的寒意刺激得他脊背发凉。然而，当他转过头去，出现在视野中的只有邢奏挂着礼节性微笑的脸。身份不明的BUG仍然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展示出任何伤害性。

刚才的寒冷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他重新回过头，看到系统给他的最终答复。

【回复：无法检测。】

最终，它迟疑地显示几个字。

而且，这行文字明显还不是定论，见几个字断断续续的删了又改。

【但他是玩家，这点毋庸置疑。】

“我也是玩家。”孟柳指指自己，“那我又是什么？”

【玩家：孟柳。身份：玩家。身高：179.9cm。死因:】

孟柳猛地把文字一划，心里有一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哈哈，身高真给他精确到0.9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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