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保持沉默。
眼前的景象日复一日,直到新面孔的出现。他们将自己放到杂货间的一角,从此不再过问。他们不会在意杂货间角落是否漏水,更不会在意一只随手一放的玩具熊是否变得脏污。
微弱的希望彻底湮灭,心中有什么东西死去了。
不知是谁临走前还顺手拧开了八音盒的发条,那天的乐声一直飘荡在空中,日复一日。
“你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再度的开口打破死寂,邢奏凝视着垂头不语的小女孩。回忆的一角被撕开,如同老旧的书页,因为翻书者的暴力,它正在不堪重负发出声响。
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的八音盒,孟柳皱起眉:那东西分明没发出声音。
那是幻觉,属于这个回忆的主人的幻觉。
他们不知何时置身在这片不属于两人其中任何一人的记忆中,感受着当时人的喜怒哀乐——就和他们体验由愿望构成的虚景一样。
邢奏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复。
——它怎么会知道呢?
唯一能够算作反应的,是回忆的戛然而止。
安黛露垂头不语。
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一个被当作礼物送出的玩具熊啊。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一旦遭人抛弃,很快就会和垃圾混为一谈。
“我……我只是被忘了、对吧?”安黛露、也许应该称作玩具熊更合适,它的笑容并不好看,也许用哭更为恰当。
它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向谁求证。
“他们得记起我啊,为什么会把我忘掉了呢。”
喃喃的低语传入两人耳畔。
“他们只是……忘记带上我了。”
原本趾高气扬的女孩缩在灰尘繁多的杂货间的一角,白嫩的小脸蛋隐隐冒出缝线。孟柳想起最开始躺在公路上的那只被自己踩到的熊,轻轻叹一口气。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那才是她……它的真面目。
真相清晰可见,但在扬却没一个人愿意提出。现实对它来说太残忍了,他觉得还是不说得好。
真相才不是安黛露一厢情愿的“被遗忘”,而是原主任搬家做出的丢弃决定。对于人类来说,不带走一只玩具熊无伤大雅。就算女儿再怎么大哭大闹,大人总有办法将她哄好。
搬家,对于他们来说是迎来新的人生。
但对于一只被抛弃的玩具熊来说,那便是永恒的遗忘。
不知怎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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