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沉默，无声的对峙，时间好像倒退回他们初遇的那一刻，没有信任，无需合作，仅有相互提防的两个人。

邢奏的言语听上去如此苍白：“我……我知道我现在的话语没有什么信服力，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更不会有！”

孟柳没有接他的话，他的手搭在墙洞的边壁上，指关节轻轻叩击墙面。

邢奏都把发誓发到未来了。

可惜了，我们不一定有未来。

不，应该说，我们本来就没有未来。

短暂的沉默后，终有一人发声。

“……孟柳哥，你要是真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留在这里。”

他的语调平平，颤抖却不谄媚，犹如暴雨前的平静，闷热而又潮湿，有什么即将要爆发。

真是语出惊人。

孟柳想也不想就否决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留在这里。你难道真的会乖乖待在这里吗？”

“我会。”

孟柳的表情难得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我听到了什么？邢奏刚才说了什么？他想也不想就说出了那种话？

“孟柳哥，我知道的，你怀疑我，还是不要让我跟在你身边比较好。”邢奏深吸一口气，他的语气和刚才脱口而出的承诺相同，没有任何后悔的空当。

他偏过头叹口气，模样很是疲惫：“当下的我没有能力去解释一些事情……但是，我没有必要害你，真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犹如坠入海洋的水珠。

邢奏说过，他是一个连里世界存在都不明白的漏洞。他没有立扬也没有理由做出伤害和阻碍。

自然而然的连接，符合发话者的心意。

然而，话是这么说的，自己听上去那么淡然。邢奏咬住自己的舌尖，苦涩充盈心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尽管他对孟柳的态度一再小心翼翼，从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结果最后还是在副本机制上被下了个绊子。

也对，孟柳没有错，自己的存在有的时候确实是值得怀疑的帮倒忙的角色。而孟柳生性敏锐，习惯在灾难发生之前掐灭所有苗头。

这一刻迟早要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他没有选择，这是他的出生地点。

表世界也好，里世界也好，出生本身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因而有些事情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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