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把他抱上楼,周围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紧紧抱着对方的脖子。
晚上如果没有手电筒,在这个巨大的城堡将寸步难行。
顾良被轻柔地放在暗红色的床上。
伯爵把周围的帷幔绑起来,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
白色手套把顾良的袖子卷起来,里面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男人抬头看着顾良,声音嘶哑,
“把眼睛闭起来”
闻言,一双浅色的眼眸合上。
伯爵轻轻褪下自己的手套,里面的手发皱、带着斑点,如同迟暮老人的皮肤一般。
男人深吸口气,看向眼前的人。
见牧师一直闭着眼睛,伯爵才敢抬起手虚放在狰狞的伤口上。
一个诡异的红光慢慢亮起,落地钟的时针在逆时针地转,乌鸦又发出凄厉的叫声、壁炉出现了敲击、不知道哪个房间的门被敲响。
直到房间的空气恢复了流动。
“可以睁开眼睛了”
闻言,顾良睁眼看向面前的人。
男人变得疲惫起来,垂在床边的手就算戴着手套,也遮不住颤抖。
他把男人的头抱在怀里,“谢谢你”
“牧师还是好好准备明天的主持稿吧”
见伯爵撑着床想离开,顾良抱紧了对方的头,
“你不是想让我拿着手电筒来找你吗?现在想放我鸽子?”
男人非常疲惫,从单膝跪地变成双膝跪地,头轻轻地靠在顾良的腿上。
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想让牧师帮我行剃发礼”
*
房间点上一个蜡烛台,昏黄的光线在轻微地晃动。
男人被扶到青铜镜前坐下,旁边的小桌子放着一把锋利的剃刀、剪刀,还有梳子和铜制的水壶。
顾良用沾湿的布轻轻地擦拭男人的脸,然后是头发,手指穿过对方的发丝,把脸上的头发撩上去。
剃刀慢慢地刮着男人鬓角的发丝,留下一点,然后把长发梳上去,用剪刀利落地把头发剪下来。
“我不打算把你的头发全剪掉”,顾良哼着轻缓的乐曲,用干毛巾把碎发拍在地板上。
青铜镜很模糊,透着光反映出男人隐隐约约的脸庞。
可就算是镜面不清晰,还是能看出皮肤不同程度地发皱、拧在一起。
深邃的眉眼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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