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雷声慢慢停下来，云层散去，一轮红月高挂在空中。

顾良渐渐转醒，后背又冷又酸，还有下巴，麻得像是有蚂蚁在爬。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靠得极近的脸。

在头发的遮挡下，只能看得清对方在发光的竖瞳，嘴里还卡着半截蛇信子。

顾良缓缓地露出亲和的笑：“早上好”

蛇人的尾巴收紧了一瞬，而后从顾良的脚踝开始松开，尾巴带着上半身像飘动的丝绸堆在一起。

“我等一下让人给你准备了鲜肉”，顾良艰难地坐起来。

这个城堡的兽人奴隶除了给原主暖床的，其他在极星的时间段会自觉回到笼子里面，是以他在这个大厅躺了半夜都没人发现他。

大厅一片狼藉。

顾良清了清嗓子，“昨天的事情是意外，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接下来，我希望你可以大胆开口，学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好吗？”

蛇人的竖瞳眨了一下。

“好，我就当你回应我了。”

顾良抽了几张纸巾给对方的嘴擦干净。

昨天没来得及给这条蛇擦脸，番茄酱到处都是。

擦完后对方的嘴巴还是一团淡红色。

顾良起身时伸出手，示意对方牵上。

可对方在脖子摸不到锁链后就开始朝他伸出双手。

一动不动的模样，看样子是想揽他脖子。

“不行。”

顾良低声唤道，“站起来有奖励。”

可地上蜷在一起的蛇尾没有支起来的意思。

命令的语气或许可以让这条蛇站起来，但是昨天晚上的反应，蛇人在领养院形成了刻板的行为，这条蛇明显不喜欢重话。

顾良弯下腰，放轻声音，“好孩子，站起来就奖励好吃的。”

声音黏腻无孔不入。

蛇人的尾巴扫了过来，尾部卷上了顾良的右脚踝。

亚成年的蛇人从地上慢慢挺起身子。

这是拿尾巴当锁链。

右脚踝的尾巴勾得很紧，顾良牵着蛇走到城堡的餐桌附近。

桌子长长地延伸，餐食从前面延伸到末尾，极其丰盛的早餐。

兽人管家是一只老山羊，后面还跟着小棉羊。

又是那群冒着奶香味的兽人。

不等顾良喊停，那群小羊看到他顿时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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