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燕书被溅起的鲜血染上的脸颊，眼睛里透露着不知名的情绪，眼眸也越来越深，她的阿书越来越像她了，现在甚至都不需要她的帮助了…燕墨的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

燕书将地上的人摞成一摞，手里的刀具不断滴着血，燕书回头看向燕墨，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阿墨我做的好吗？无声的话语朝着燕墨而去。

燕墨笑着点头，眼底的情绪藏了又藏，这才朝着画室中间的人走去，昏暗的画室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灯光照得通亮，倾倒的画具和被团在一起的他们显得格外和谐，燕墨轻轻地握住燕书拿着刀具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走了刀具“阿书真棒，以后不需要我也可以独挡一面了。”语气似开心非开心的。

燕书站着那儿没动，她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沼泽，往哪儿走都是错的，燕书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不断滴着血的刀具，整个人天旋地转，脑子里一阵刺痛感袭来。

“阿书！”燕墨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往下坠的人，语气焦急地说着什么。

燕书强忍着头疼捏了捏抱着自己人的手，正欲说什么却被手上的触感打断了。

“燕墨！”燕书分明摸到了燕墨手掌心上的一处空洞，且这个空洞还有不断扩大的意思！一时间燕书脑子里的疼痛都没了，就想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阿书”燕墨眼睛里的悲伤来不及隐藏便全被聪明的燕书看透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就算燕书记忆里再不好，但事情出现多了潜意识里也会察觉不对，整个人直接愣住了，随后紧紧地搂住燕墨“阿墨不会有事对吗？”尽管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燕书这次的燕墨情况危急，但她还是想再自欺欺人一把。

“阿书…”燕墨苦笑着，将唇印在了燕书的额头上“会有办法的…”但整个人都在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

不可遏制的，全无办法的，消散…

“不要！燕墨我不要你离开！”燕书将快要消散的人拢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尽管知道消散是不可避免的，但她仍旧不想放弃。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又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离开！！！凭什么啊！”燕书身上的痛全然消失了，被一种空洞且死寂的悲伤所取代，眼角的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脸上的血迹被泪水弄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刚才抱着自己的人消散了，燕书感受着失去的另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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