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北里昨晚有人被杀。
一大早,衙门捕快便在陈景泰家进进出出,忙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终于收差回衙了。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我站在人群中,也很疑惑,看看身边,都是附近街坊的人,并无陌生面孔。
身边的田谨言看得很认真,我对着他叹息了一句:“田兄,这陈景泰死得也太突然了。”田谨言看看我,点点头,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太突然了。你说,这老陈家得罪谁了呢?”
我略一回想,近期附近并未见到什么陌生面孔,便说道:“谁知道啊,最近也未见过生人,难道是熟人下的手?”
田谨言惊道:“未必吧。”
我也觉得有些失言,便道别离开了。
接近午时,县衙差役来寻我,唤我去县衙接受问话。这是夜里发生的命案,此地只有我夜里会活动,找我也是符合情理,当然也符合惯例。
捕头王一脸严肃,但掩饰不住眼角的疲惫。他红着眼,倒背双手,咳嗽一声,开始问话。
我其实知道他要问什么。许多年了,一旦夜间出了事,我都是第一个被问话的,且问的内容无非就是案发当夜有没有见过生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响动,有没有发现人破禁活动的,最后阴沉沉地故作阴险地再诈我一句:“昨夜你是如何打更的?”
我将当夜打更情况一一禀告,他们稍作思索,便打发我离开,临走前他们还会再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想起什么来必须立即禀告老爷。
今日大致也是如此。捕头王眉头紧皱,问完话,略微沉吟,然后嘱咐我:“若是想起什么来,须及早禀告老爷。”我行礼欲告辞,但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大人,陈景泰是怎么死的?”
捕头王瞪了我一眼,稍微顿了一顿,开口道:“被人用刀杀了。舌头被割下来,还剁成好几块。”我听得心惊胆战,头皮发紧。捕头王猛地盯着我:“你问这干啥?”
我赶忙回答:“小人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我连忙告辞,离开了县衙。
这些衙役捕头,吓唬平头小老百姓有的是一套一套的手段,办起案子来,木头呆脑的,却偏偏还要装腔作势。明眼人对衙役捕快的皮里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却还每天虚张声势,咋咋呼呼,真令人可发一笑。或许这些手里有点小权力的人都这个样子吧,权力成了他们的遮羞布,遮住了他们的无知、无能,让他们常常显得无私、无畏。他们就如同穿着开裆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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