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熹微,东方泛白。
朝阳还未完全升上来,四周仍是昏暗一片,唯有江淮所在的书房里,闪着一点微光。
有人轻轻将烛火熄灭,整个房间顿时昏暗了下来。
忽然,昏暗中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就是一句带着些许忧伤的话:“我的阿惜,怎么突然就不记得我了呢?”
江淮揉着眉心,神色黯淡。
一旁正磨着墨的侍从澜恒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唉,夫人这些天极其反常,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江淮抬起眼眸,看着他道:“那以你所见,你觉得她这是怎么了?”
澜恒正在磨着墨的手一顿,小心翼翼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外面有一些关于夫人的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一时说不出口一样。
江淮挑着眉,好奇道:“外面是怎么说的?”
“外面都说,夫人就算是病了、病糊涂了,又或者是失忆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本性都丢了,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无论是行、止、坐、卧,还是日常生活习惯、说话方式,都与之前大不相同。”说着,澜恒又悄悄瞥了一眼江淮,见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他才继续道:“只怕,现在的夫人已经不是夫人了,而是别人,又或者是......根本不是人......”
闻言,江淮的火气瞬间就涌了上来,他怒目圆睁道:“澜恒,你在胡说些什么?”
澜恒似乎是早就知道江淮会生气,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跪在了江淮的脚边,扯过他的衣角轻轻摇晃着,苦口婆心地劝慰他道:“夫人被鬼上身的事情,外面都已经传开了!小侯爷,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嗯,他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
要说听了这话后,江淮的心中还是毫无波澜,那是假的,可他只要一想到安予惜因为一句迷信之言,就毁掉了她的一辈子,心里会害怕。
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此时此刻,江淮只感觉自己心烦意乱,他从澜恒的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说:“别人在外面胡说也就罢了,你是这侯府里的下人,做了也有几年了,怎么也跟着他们去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侯最讨厌迷信了,阿惜就只是病糊涂了,哪里就鬼上身了?”
“可是,小侯爷你仔细想想,哪有人病糊涂是这个样子的?”澜恒还想继续劝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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