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南眠知道了廖磊一句话点燃了元野的热情,一气之下扣掉了廖磊半年的奖金。
可惜他没空。
周一的阳光再灿烂,班主任的雷霆暴雨也驱不散。
“长没长脑子!”傅建国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这分数是人考出来的吗!”
数学卷子鲜红分数几乎要杵到鼻梁,南眠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心说你知足吧,要不是借了笔记,我能把你这老登儿气得脑溢血信不信?
“我教你还不如教头猪!你要不想学就给我滚!省得浪费空气!”
傅建民越骂越不像话,有些污言秽语让同事都忍不住掩耳,南眠倒是淡定得很。
可他越是这样老傅就越暴怒。学生不怕老师?反了他!
“你个xx!”
揉成一团的卷子砸到南眠头上,又被弹远。
“捡起来!”
南眠不动,不仅如此还拿眼直视他。老傅气得后仰,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旁边的苏老师总算看不下去了,帮着拦了手:“傅老师,和孩子置什么气?”
南眠垂下眼。
有人说要感谢苦难,记忆里的那些恶人多年后再想起也会一笑了之。
南眠以为不然,因为多年后再看到傅建民他还是那么恶心。
满满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油腻感,说话口水四溅,不仅抽烟还不爱打理,浑身烟味口臭体臭混在一起,臭气熏天
连性格也辱骂贪财好色,也就剩个名字正直点。
他愿意站这儿听这老登儿鬼扯半天已经很给面儿了。
“你什么眼神!”老傅又要冲过来,一身的赘肉又挣不开年轻的苏老师,只能瞪着眼无能狂怒,“滚!滚出去!”
真当自己治不了他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南眠不欲再多争辩,捡起卷子就退了出去。刚一出门,里面就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八成是老傅砸了杯子,还很大概率是别人的,他自己可舍不得。
“确实很糟啊。”南眠舒展开卷子,上面的红叉无论看多少次都惊心动魄,当然更多的是空白。
能咋办?他把知道的都写上去了,可数学不是光背就能拿分的。
与之相反,他的语文和外语成绩意外不错,起码在平均线上。
这很正常,他每天风里雨里起草文书谈合作,擅长用多种语言表达“您妈b”等阴阳怪气,把语言的艺术当成了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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