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漫长的沉默，付双言觉得自己说错话，"陆小姐抱歉啊，我就是好奇啊，没别的意思……"

"没事的，我能理解。"

陆嫣然眼底慌乱尽数被温柔取代。

这副模样好似刚才略有尴尬的不是她。

见状，姜翊心头并没有看仇人吃瘪的快感，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悲哀。

陆嫣然从前可怜是真，可恨也是真。

当年那扬大火若不是林姨及时，就没有今天的姜翊……

她失了神，正在旁边摆弄玩具的恩典拍拍她膝盖，"姜姜妈妈？你看上去不精神，烧烧不好吗？"

"恩典放心阿姨已经好多了。"姜翊。

付双言不经意看了眼黑长直的陆嫣然，接过话，"这小朋友真会关心人，陆小姐你女儿也太可爱了，不过叫小翊妈妈不太好吧？"

恩典叫莫枭爸爸……

莫枭又和陆嫣然有关系，所以，付双言默认恩典和嫣然的关系。

可恩典清楚事实，肥脸立刻气呼呼，"不，就要姜姜，姜姜就是妈妈啦！"

陆嫣然紧攥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似乎是被气到一样。

姜翊敏锐捕捉到不悦气息，她将床上气鼓鼓的萌宝抱入怀中，安抚道，"姜姜阿姨能被恩典喜欢，阿姨好高兴，阿姨也希望你能多在阿姨身边。"

"可是阿姨工作忙，恐怕照顾不好你。"

她亲耳听见恩典说陆嫣然不是她妈妈，她自然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

恩典听不懂隐晦的话，只能明白她在安抚她，一双眼立刻发亮，"恩典棒，会照顾好自己。"

付双言被恩典再度逗笑，"你这孩子会的真多啊。"她说完，又冲陆嫣然说，"你的女儿教育的太好了吧，感觉懂得比大人还多。"

恩典嘴唇动动，没开口，瞄了眼陆嫣然，突然闷闷不乐垂下头。

陆嫣然接受到目光，脸上笑容僵硬，却没有继续话茬，而是拿出手机摆了摆，"不好意思，我等会还有夜扬戏，改天有时间再聚吧。"

付双言一怔，"你这就要走啊，我还想晚一点一起打个牌。"

陆嫣然歉意一笑，指甲陷入掌心，"不用，不用，你们和孩子玩吧，这孩子和你们才是真正有缘。"

"孩子很喜欢你们，我先走了。"

尽管她离开的步伐不紧不慢。

姜翊还是察觉出落荒而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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