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哥,我是琴儿啊!我是你最爱的小妹啊,不要杀我,我就要成亲了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噩梦中回荡,双眼猛得睁开,猩红的眼里闪烁着破碎的光芒。那一道道晦暗的光,书写着绝望。
荆三千抬手,盖住泪水朦胧的双眼,腹部一阵绞痛,他撑起身体,朝一旁的痰盂呕吐。
“三千,药膳做好了!”
帐帘被拉开,金黄的阳光洒入阴郁的营帐中,廿二虽然穿着一身黑衣,但露出的双眼却明亮而澄澈,比初升的太阳还要温暖。
荆三千赶紧擦去眼角泪水,朝廿二浅浅一笑。
见荆三千坐在痰盂旁,想来又是孕吐了。廿二眉头一皱,捧着冒热气的药粥来到荆三千身边。
“三千,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荆三千摇头,取下戴在左耳上的红梅,他的动作很小心,可那红梅早已枯萎,轻轻一碰就掉落花瓣。
原本鲜艳的红梅,如今枯残得只剩下三片花瓣,晦暗的红色,远比鲜血刺眼。
“冬日里的最后一抹红,也要完全消失了。”荆三千神色冰冷,眉眼之间,看似平静,却潜藏着太多无奈和惆怅。
廿二不解:“冬天早就过去了啊!虽然没有红梅了,但冰雪完全消融,春风一吹,五颜六色的花儿开得可美了,红色的花也有不少啊,三千你伤心这枯萎的红梅作甚?”
荆三千摇头,将红梅别在左耳后,指着自己的左耳垂:“之前被一只狗咬了耳朵,廿二你帮我看看,这耳垂上是否还有牙印?”
“啊,狗咬的?军营里哪来的狗啊?”廿二不解,但还是乖乖看向荆三千的耳垂。
荆三千眼底含笑,想起总是在自己面前栽跟头,各种厚颜无耻刷新下限的仇九霄,不知怎的,心下一痛,鼻子发酸。
“牙印还在,就是不太明显了,等疤掉了应该就好了。”廿二盯着那整齐的牙印,怎么看也不像是狗咬的。
难道是......主人和三千之间玩的小情趣!
廿二勾起姨母笑,心里乐开了花。
“都结疤了?早知道,我该每日都沾点水的。”荆三千的语气颇为遗憾。
“啊?伤口沾水好得慢啊,三千你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抑郁了吧!”廿二神色大惊,抬手探向荆三千的额头,那冰冷的温度,冻得他手一抖。
荆三千淡笑,接过廿二手里的药粥:“闻着好香,倒真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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