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冬,白雪纷飞,千树万树梨花开。
对着苦涩的药吹了一口,吐出的白气像是寒气,滚烫的药下肚,竟带来透心凉的恶寒。
“咳咳咳”荆息近日咳得越发厉害了,他依旧穿着单薄的白衣,仇九霄送来的狐皮大氅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药没用,主人让我今日带你去医馆看看。”廿二接过荆息喝空的药碗。
荆息苦笑:“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除了练武,怎么也治不好。”
“你就想让主人帮你打通经脉!”廿二眼神一暗。
嘴里苦得厉害,荆息咬了块奶糖,趴在桌子上。
奶糖也是仇九霄送来的,这是西域的贡品,中原难得一见,入口满是香甜的羊奶味,一瞬就化解了满嘴的苦药味。
“靖王是不会帮我的。”
“你这狐媚子,稍微使点手段就得到了主人的心。主人不是说了你做王妃,他就帮你?你还在这演什么欲拒还迎?”廿二不满地嘲讽。
荆息淡笑,趴在桌上,脸色苍白:“虽说夏国断袖之风盛行,就连天隋帝的后宫中也有男宠,但谁又敢明目张胆地让男子当正妻?”
“咳咳咳”荆息捂着嘴咳了好半晌,才继续道:“而且,我也不愿做什么王妃。与其一生困在仇九霄的身边,还不如让我在醉红楼被万人骑。”
“说什么呢!在你口中,主人就像一无是处的混账一样!”廿二不甘心地怒吼。
“我可没说,是你说的。”荆息勾起嘴角。
廿二赶紧捂住嘴,他本就戴着黑色面巾,还要再给自己捂一道,生怕自己又乱说话。
“赶紧收拾下,去医馆。”廿二眉头紧皱,拿起桌上的药碗消失不见。
荆息长叹口气,望着窗外飘泊的大雪,最终还是妥协,捡起扔在角落的狐皮大氅披上。
荆息的房间在醉红楼的三楼,从房间出来,一路遇上不少异样的目光。
那些人的眼里,或是鄙夷,或是厌恶,或是嫉妒,或是不屑,总之,没人给荆息一点好脸色。
“他就是靖王养在醉红楼的小倌啊?长得也不怎么样啊,还没有百里公子好看!”
“百里公子可是男花魁,整个醉红楼又有谁比得上?还以为这个荆息多好看呢,不就一个病秧子?”
“你看他那身狐皮大氅,可是价值不菲呢!怕是能赎回咱们几个的身!”
“这就迫不及待来炫耀了!哼,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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