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家人进行着每年春节的必备项目——看春晚。

起初还耐心看了几个歌舞节目，等到了小品，耗尽了杨思最后一点耐心，觉得实在是无趣，玩起了游戏。

余昭眼睛望着电视，又心不在焉地时不时解锁查看手机里的提示信息。

不知过了多久，“叮咚”一声，弹出一条转账的提示信息。

磊欢：【孜孜，把压岁钱收了，还有下个月你生日，妈妈一起把钱发给你，怕到时候忙忘了。】

磊欢：【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乖乖听外婆的话，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余昭愣愣看着屏幕里一千元的转账，她看着这些字，想着这些话从妈妈口中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语气。

几秒后，对方没再发来新的信息。

余昭指尖顿了顿，起身走到阳台，拨过去了一条语音电话。

提示音响了好一阵，磊欢才接听，那头声音有些嘈杂。

磊欢：“孜孜？”

余昭压低着声音：“妈妈。”

磊欢：“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花？”

“不是的。”余昭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还有，你们也要注意身体。”

那头默了一阵，随后叹了口气，语气淡然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孜孜，我跟你爸离婚了，怕影响你学习，所以一直没跟你说。”

“你也知道妈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希望你能理解妈妈……弟弟和你都判给他，他会再给你们找一个好妈妈的。”

电视机里传来的笑声有些刺耳，但电话里的声音她听得句句真切。原来，她一直以为因为弟弟降生而变得和睦的家庭早已破碎不堪。

“妈妈…那你……”

余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问什么，是要问妈妈过的好不好？还是问她有没有争取过自己的抚养权？又或者是，她会不会有新的孩子，到时候她还能叫她一声妈妈吗？

除夕夜那么冷，冷得余昭在屋子里都有些发颤，落下来的泪也是冰冰凉凉的。

她捂着嘴让自己不会哽咽出声，家家户户都欢喜的时候，只有她的眼泪像珍珠串似的往下落。

“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的很好，也准备重新建立自己的新家庭了。”磊欢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柔和了许多，“弟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时不时有抽空去看看他，他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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